照片上,年幼的星原灼被父母一左一右抱在懷裡,麵對鏡頭笑得十分燦爛。
性格使然,除了幼年時被母親拍下的照片之外,星原灼留存的照片寥寥無幾,他對人多的環境感到不自在,也排斥在任何地方留下自己的照片。
因此,星原灼甚至沒有一張與父母的合影。
星原灼小心翼翼的接過照片,將它放在了自己錢包的夾層裡。
另一邊,稻荷崎排球館內。
擊球的啪啪聲和球鞋摩擦木質地麵的聲音不絕於耳,一頭金黃色頭發的二傳手在一眾部員中格外明顯,隻見他輕輕起跳,將手中排球傳向高處。
下一秒,被拋起的球被扣打,重重擊落在地。
宮侑指著宮治,不滿道:“剛才你沒有全力起跳吧?我都看見了,你可是差點就沒有打到球!”
宮治回頭嗆道:“明明是你傳球太快了,侑根本沒有注意到我當時還沒準備好吧!”
“哈?站在球場上就要做好扣球的準備這才對吧?”
身邊同為一年級的角名倫太郎見怪不怪:“這對兄弟又掐起來了。”
搭檔練球的北信介斜眼看來,掐做一團的雙胞胎頓時分開,一個看天一個看地,就是不敢看北信介。
雖然隻是一個普通隊員,但北信介作為前輩的威望絲毫不減,他淡淡道:“訓練時不要閒聊,好好練球。”
宮氏兄弟異口同聲道:“嗨嗨~”
“嗶——”黑須法宗吹響裁判哨,大聲道:“集合!”
還不到部活結束的時間,眾人雖不明白為什麼吹哨,但還是第一時間放下球靠攏過來。
宮侑第一個舉手:“教練是有什麼事要宣布嗎?!”
黑須法宗的目光一一掃過,說道:“距離春高還有兩個月,這個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相信大家都有自己的準備。但在這之前,我為大家組織了一場聯盟練習賽,訓練對象都是多次打入全國大賽,國內數一數二的強校。”
尾白阿蘭舉手發問:“是合宿嗎?”
黑須法宗點點頭:“姑且算是,我們會組織大家前往東京,食宿由學校負責,你們隻需要做好準備,儘可能多的了解各高校的打法,為接下來的春高做準備。”
“此次合宿參與對象除了我們之外都是東京的學校,分彆是梟穀、音駒還有井闥山。”
“參與合宿的隊員以及本學期的首發將在明天部活後宣布,以上,解散!”
更衣室內,角名倫太郎換下運動服,看著身邊的宮兄弟,隨口問道:“說起來你們家裡今天是不是要來人?”
“好像是誒?”宮侑把自己從衣服領口裡解救出來,抱怨道:“衣服怎麼小了一號?”
宮治本來還在翻找自己的衣服,聞言朝著宮侑背上拍了一巴掌,“笨蛋阿侑,你穿的是我的衣服!”
宮侑一臉驚喜:“連阿治的衣服都穿不進去了,我是不是又長高了!”
“白癡阿侑,明明是你把我的衣服扔進洗衣機裡縮水了。”
“什麼白癡啊,笨蛋阿治!”
“白癡阿侑!”
角名倫太郎看著一言不合就開掐的雙胞胎兄弟,從包裡找出手機,拍下雙胞胎互相把手指插到對方鼻孔裡的美照一張。
在星原灼的強烈要求下,抽不開身的宮阿姨列了張購物清單給星原灼,星原灼拿著購物清單,慢慢吞吞的尋找便利店所在地。
宮阿姨的口頭描述實在過於抽象,地圖上也隻有好幾公裡外的大型超市定位,星原灼捏著購物清單,第一次感覺到了路癡的迷茫。
“迷路了嗎?”
星原灼回頭,穿著校服的DK正拎著包看著他。
一瞬間,星原灼覺得這位發色有點怪的黑白發DK在閃著金光。
“嗯……”星原灼指了指手上的購物清單,“我找不到便利店在哪。”
黑白發DK問道:“外地來的?跟我走吧。”
“誒?嗯。”星原灼應了一聲,連忙跟了上去。
黑白發DK好像不是話多的人,這讓有些社恐的星原灼鬆了口氣,他跟在後麵,悄悄打量著眼前這個好心人。
好心DK穿著的校服看不出來是哪家學校,但在附近的學校隻有稻荷崎,估計是稻荷崎放學的學生。
至於說他的發色有些奇怪……
星原灼收回目光,他有點想不明白,為什麼要把白發的發梢染成黑色。
是為了新潮嗎?
星原灼不理解,但選擇尊重。
走著走著,DK停下腳步,他回頭禮貌道:“前麵就是便利店,你可以自己過去嗎?”
星原灼點點頭,乾巴巴的道了謝,不知道還要說些什麼。
“你……”
“你……”
星原灼和DK同時開口,雙方一怔,都有些愣神。
“你先說。”DK道。
星原灼小聲問道:“我叫星原灼,請問你是稻荷崎的學生嗎?”
DK回答:“是的,我是稻荷崎二年級的學生,我叫北信介,你好。”
星原灼又問:“稻荷崎的教學設施如何?我明天就要去報到了,希望能提前了解一下。”
北信介驚訝道:“已經開學幾個星期了,現在才來報道嗎?”
星原灼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尖,說道:“我今年一年級,是從東京轉學來的,學校是家裡人安排的,我隻在網上了解過一部分。”
“嗯。”北信介淡淡應了聲,“你要買什麼東西?兵庫本地的牌子你應該不太了解,我來幫忙吧。”
星原灼受寵若驚,將手中的購物清單雙手奉上。
“謝謝前輩,真是幫大忙了!”
雖然是剛認識的陌生人,但北信介意外的好相處,他把星原灼不了解的、難以取舍的品牌都一一介紹了一遍,還替星原灼做了不少決定。
最後不僅星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