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昨天的混合訓練,今天的常規練習輕鬆不少。訓練輕鬆了,經理要做的事也變得輕鬆起來,星原灼隻需要遞遞球,幫忙記下次數,其餘時間都可以待在原地發呆。
星原灼無所事事的坐在椅子上,默默看著隊員訓練,偶爾撿起一兩顆滾到自己腳邊的球扔回去。
球場上人聲鼎沸,戴著口罩麵無表情的星原灼又恢複成那副生人勿進的模樣。
“怎麼沒和稻荷崎那個經理坐在一起?”木兔光太郎下場喝水,順便問了一句。
白福雪繪看向一個人坐著的星原灼,麵帶擔憂,“星原看起來心情不太好。”
木兔光太郎順著白福雪繪的目光看去,星原灼坐在椅子上,脊背繃得筆直,那張精致白皙的小圓臉被白色口罩遮住大半,隻露出一雙微微眯著的雙眼。
沒了表情的加持,星原灼那雙時時帶笑的貓眼變得壓迫力十足。
木兔光太郎剛想說話,突然從身後飛出一顆排球徑直砸向星原灼,白福雪繪大驚失色,“星原快躲開!”
因為舌苔染色而暗自神傷的星原灼依稀聽到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一抬頭,一顆高速旋轉的排球正朝自己飛來。
星原灼下意識歪頭,那顆在外人看來必定要砸到他的排球擦著他的耳朵飛了出去,“嘭嘭”兩聲滾落在地。
星原灼緩緩起身,撿起球四處看,皺眉問道:“誰的球?”
這一皺眉為他本就漠然的表情添了幾分不耐煩,那個把球打飛的隊員顫顫巍巍的走出來,硬著頭皮從他手中接過排球。
雖然星原灼沒那個意思,但被心態影響,語氣難免有些煩躁。他隨意的揮揮手,輕飄飄道:“沒事,下次注意吧。”
隊員連連鞠躬道歉,如釋重負的回到球場。
目睹這一切的木兔光太郎打了個顫,湊到白福雪繪耳邊小聲問道:“誰惹他了?看起來好可怕。”
白福雪繪搖搖頭,“不知道呀,昨天還好好的,今天一早就變成這樣了。”
兩人還在迷茫,就看見宮侑夾著排球,雄赳赳氣昂昂的朝星原灼走了過去。
木兔光太郎和白福雪繪:“!!!”
好大膽!
宮侑一屁股坐到星原灼旁邊,大大咧咧開口,“怎麼樣,身體好點了嗎?”
“啊?”星原灼抬眸思索,片刻想起自己昨晚用生病的借口糊弄過宮侑,於是輕咳兩聲,壓低嗓子道:“好多了,謝謝阿侑。”
宮侑沒有聽出星原灼的刻意,他指指自己鼻子,笑著說:“昨天在小星原房間摔出鼻血了,你要怎麼補償我?”
星原灼輕哼:“誰讓你硬要推門。”
“誒——”宮侑耍無賴道:“那也是在小星原房間受的傷,你要負責!”
這時,幾位教練從不遠處走了過來,黑須法宗拿起掛在脖子上的裁判哨猛地一吹,喧鬨的球場頓時安靜了下來。
“集合!”黑須法宗渾厚的聲音響起。
見宮侑和自己一樣看向黑須法宗所在的方向,星原灼瞅準時機,報複性的捏了一把宮侑的臉。
宮侑臉頰兩邊的軟肉被拉扯著,含糊不清的說:“住手!你乾什麼啦!”
星原灼笑的眉眼彎彎,在宮侑伸手抓住他之前先一步跑開,“教練喊我們集合咯,阿侑也來!”
宮侑揉著臉,嘀嘀咕咕道:“真是的……”
角名倫太郎掏出手機左看右看,選擇拍下不遠處目瞪口呆的梟穀二人組。
木兔光太郎:“心情不好嗎……”
白福雪繪:“好像挺不錯的……”
做完這一切,黑須法宗轉過頭,樂嗬嗬對其他教練道:“托星原的福,合宿酒店這麼豪華,昨晚休息的挺不錯吧。”
那個表情就差把“羨慕吧這可是我們家經理”這幾個字寫在臉上了。
貓又育史的笑容怎麼看都覺得有些陰惻惻,“是呀,很豪華的酒店呢,也不知道星原對音駒有沒有興趣。”
井闥山的教練幽幽道:“今天早上看見他和我們隊員坐在一起吃飯,星原和我們井闥山也挺合得來呢。”
“白福和星原……”
黑須法宗嗬嗬一笑,“嗬嗬,合不合的來不重要,最重要的是星原選擇了我們稻荷崎呀!”
其餘三個教練不約而同“嘁”了聲。
待星原走近,黑須法宗才看見他臉上的口罩,和藹的表情瞬間變色,“生病了?東京和兵庫溫差這麼大嗎?去醫院看過沒?”
黑須法宗的關心三連問讓沒有生病的星原灼有些不好意思,他笑著擺擺手,說道:“沒什麼大事,已經休息過了。”
黑須法宗這時候才有些長輩架子,嚴肅道:“如果生病了一定要去醫院,身體才是本錢,不要小看健康!”
“嗯嗯。”星原灼連連應是,乖巧站在一邊等其他隊員集合列隊。
黑須法宗集合的目的很簡單,一是上午的訓練已經結束,二是宣布今天晚上的集體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