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安心裡清楚。
這事兒肯定不是唐溪乾的。
因為他剛剛就走在唐溪後麵,根本沒看到什麼臉盆。
而且唐溪向來安分,不可能惹是生非。
肯定是楚閒乾的。
盛安擰緊眉心,長腿一跨,越過那灘汙水。
站在講台前,將試卷用力砸在講桌上。
“砰——”
“楚閒,你要是想被喊家長,就儘管欺負人!”
他清冷而響亮,在教室裡回蕩。
隨即,
他的目光緩緩掃過班級眾人,不疾不徐地說道:
“你們也是幫凶,可知道什麼是校園欺淩?這種情況嚴重點的話,我可以直接報警!”
楚閒的眼眸如寒冰般森然,死死地盯著講台上的人,仿佛要將他刺穿。
他心中暗自吐槽。
今天為什麼一個兩個的都向著唐溪?
都磕錯藥了嗎?
盛安低頭開始分試卷,
“兩節自習,把試卷做完,不許看書,下課交。”
唐溪手裡把玩著不知從何處撿來的石頭,邊走邊將其隨意把玩拋起。
“咻——咻——”
兩顆石子如子彈般擊中楚閒的後背。
楚閒的身體突然一頓。
他驚恐地發現自己無法動彈,甚至連話也說不出。
這是怎麼回事?
他原本想把腿放下來,卻發現雙腿已不聽使喚。
不僅是他,
那幾個故意起哄,聲稱被唐溪倒水的人也擁有了同樣的遭遇。
唐溪若無其事地坐下,手裡轉著筆,眼裡含著笑意,看著朝自己走來的盛安。
“班長謝了!”
唐溪的笑容如陽光般燦爛。
盛安發試卷的手微微一頓,心中的湖水如被投石,蕩起層層漣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