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小姐,您怕是還不知道吧?”那士兵或許是收了錢,也或許是心中還有點良知,便悄悄的將周銖的事告訴了蘇知魚。
當然,身為士兵,他不可能出賣自己的上司,隻說周銖會偷偷渡錢進來,玩弄那些被關進來的女子。
怪不得,怪不得剛才她堂姐的反應那麼激烈。
“我不住了,我要出去。”蘇知魚心中一驚,臉上不顯,轉頭就往外而走,那士兵趕緊攔住她道:“小姐,您可不能走。”
“你要多少錢?”蘇知魚直截了當。
那士兵道:“小姐,這可不是錢的事。如果放你走了,我這活也就不用乾了。”頓了頓,那士兵提醒蘇知魚,“您看看可認識什麼京中權貴,便是拐了十八個彎的親戚也可以。”
蘇知魚的腦中立刻冒出一張男人的臉。
他,會管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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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周銖興衝衝的來到牢房裡,他已經等不及了。
“周公子來了?”看門的人看到他,立刻迎上來。
周銖點頭,隨手拋出十兩銀子。
那士兵笑盈盈接了,眼中卻露出不屑。
士兵將門打開了,周銖昂首挺胸的進去,然後在一間牢房內看到了站在破草席子上的蘇知魚。
小娘子似乎是嫌臟,連坐都不肯,估計就這麼站了一日。
嘖嘖嘖。
可把周銖給心疼壞了。
“我說小美人,你若是給我服個軟,好好當我的女人,哪裡會出這種事情。”
蘇知魚滿臉厭惡之色完全不加掩飾,她瞪著眼前突然出現的周銖,“你怎麼會在這裡?你不是應該被關著嗎?”
“嗬。”周銖猥瑣一笑,“我不僅能出來,還有你牢房的鑰匙。”
說著話,周銖取出鑰匙,打開了蘇知魚的牢房門。
小娘子眼見周銖朝自己走過來,她下意識緊繃住身體,嬌嗬道:“你要乾什麼?”
“自然是,與你親近親近……啊!”
周銖話未說完,突然被人一把掐住了後脖頸子。
按照周銖的體型來說,他的脖子基本屬於看不見的類型,可那隻手掐住他後脖頸子的時候,硬生生將他被肥肉掩藏的脖子給拉高了三寸。
“誰……”周銖艱難地吐出這個字,然後突然雙腳離地,後脖頸子像是要被人掐斷似得,整張臉疼得扭曲,更像豬了。
陸時行單手一甩,周銖的身體狠狠撞到牆壁上,然後“咚”的一聲摔到地上,暈厥過去。
“就這麼放過他了?”蘇知魚不服。
“不會。”男人眸色深諳,看向周銖的眼神就像是在看著一個死人。
黃金屋的經營者是周家,他查到周家跟定遠侯在暗地裡有交易。
若是定遠侯出事,周家也跑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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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時剛過不久,蘇知魚從五城兵馬司的牢房裡出來,四周黑昏昏的,她感覺自己剛才像是經曆了一場夢。
“馬車在前而,我送你回蘇家繡坊。”
男人走在她前而一步遠的距離,蘇知魚一抬頭就能看到他修長寬闊的背景。
不知道為什麼,蘇知魚原本慌亂不堪的心瞬間安定了下來。
上次也是這樣。
她略微加快腳步,想要跟陸時行同行,不想正聽到“撕拉”一聲。
小娘子低頭,看到一下撕扯開到自己膝蓋往上一點的裙裾,呆滯了一會兒後立刻伸手捂住,然後朝陸時行叫道:“不準看,不準看,你不準看!”
陸時行:……
雖然隻瞥了一眼,但男人依舊看到了小娘子潔白如玉的肌膚。
因為長久不見日光,所以很白。
陸時行轉過頭,沉默著褪下身上的外衫扔給蘇知魚。
蘇知魚左右比劃,羞紅了臉,一邊嫌棄,一邊將男人的衣物係到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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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兩人上了馬車,蘇知魚離陸時行遠遠的,並一直攥著自己的裙角。
男人看她一眼,“我對你沒興趣。”
蘇知魚氣憤至極,“我長得這麼好看,你怎麼能對我沒興趣?”
陸時行:……
“那如果,我說我有興趣……”
“流氓!你要乾什麼?”
陸時行:……
男人選擇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