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最重要(2 / 2)

“山哥哥會武功,真是一件奇妙的事,纖纖很開心。”

陸之山想不通這有什麼值得開心的,他縱然會武功,也不過是個瞎子,又有什麼用呢?

蘇祈春繼續說:“山哥哥有武功,就沒人敢欺負纖纖了,纖纖知道山哥哥一定會保護纖纖的。”

陸之山微微笑,不知可否。

“最重要的是——”蘇祈春在屋門前停下腳步,扭頭去看陸之山幾近透明的側臉,她認真地說:“最重要的是,山哥哥可以保護自己了。”

“以後沒人敢欺負山哥哥了。纖纖好開心。”

陸之山的指尖顫了一下,發麻的手心像失去知覺,他僵硬地側過臉,那股微苦從鼻尖蔓延到心口。

“山哥哥。”蘇祈春聲音變得很輕,陸之山耐心地聽。

“纖纖要回去了,明天山哥哥一定要等我。”

陸之山點頭,扭身對著蘇祈春離去的方向。

沒有叮當的鈴聲,隻有輕快的腳步踏在如霜月色下的碰撞聲。

在風裡,陸之山能聽到很遠之處的聲音,因此他站了很久才離開。

一連幾日,不論多晚,青鬆樹下,總能見到一抹白色的欣長身影,他久久地佇立在那,等到夜霜落滿雙肩,圓月泛出霜似的白時,一個小小的身影便會從岑黑中出現,一團雪兒似的,撲到陸之山身上,熟撚地挽住他的胳膊。

陸之山總會順從地被她拉著走,一路上,聽著她的各種絮叨,有時他會跟著笑,那笑淡淡的,卻格外溫暖,像冰川上的一簇火苗。有時他會跟著皺眉,甚至生氣,隻因他聽出蘇祈春的沮喪與悲傷。

而他不想讓她悲傷。

這一來二去,月雪閣中的人都知道蘇祈春日日要來找陸之山,一見蘇祈春來便去喚他家公子。

蘇澤蘭日日瞧著蘇祈春過來,瞧見她仰頭看陸之山的樣子,心裡是真心歡喜這個小女郎。

她不禁心頭感歎,這蘇家也就蘇祈春是真心關心陸之山,真心不嫌棄他的病,真心希望陸之山快些好起來的。

正想著,陸重推開門走進來,外麵風雪正盛,他身上的灰鼠氅衣上猶帶著些零星的雪粒子,渾身泛著寒氣。

蘇澤蘭上前,替他撣去身上的冷寒,回頭一看他陰沉的臉,心下不解,問道:“你去三弟那裡怎麼樣?蘇川穀的病可有大礙?”

蘇川穀前些日子不知何故得了病,纏綿病榻好幾日了,蘇知辛開了些方子也總不見好,拖到今日,陸重少不得要去看看。

陸重緩步走到桌子前,端起桌上的熱茶嘬了一口,臉上愁眉不展。

他今日去看蘇川穀時,才知道蘇川穀是被陸之山打傷的,傷的很重,胳膊幾乎都抬不起來,蘇知辛說沒有十年的功底不能將人傷成這樣,老夫人心疼陸之山,又知蘇川穀平日的德行,將此事掩下,這才沒讓陸重他們知道。

“蘇川穀傷到了手腕,要修養些時日。”

蘇澤蘭隻當是小孩子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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