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長好溫柔啊,嗚嗚我的親親,真的好久沒有發糖了。】
【這樣兩個人慢悠悠的走著,感覺真好。】
夏沁顏仰起小臉,看著秦臻剛毅的麵容,軟軟的笑了笑。
怎麼說呢,秦臻的確是五人中最讓她感覺舒服的一個人,性格屬於跟傅景鈺一樣的安靜,卻沒有他身上的高冷和不染纖塵。
行為舉止跟賀文庭一樣溫和有禮、體貼入微,卻又比賀文庭少了幾分隱藏的攻擊性。
長相不比謝明熙差,卻比他更沉穩有度、會審時度勢。
最重要的是,他不會像趙延那般不可控。
夏沁顏從口袋裡取出一樣東西:“給。”
什麼?
秦臻接過,那是個小小的透明玻璃瓶,可以清楚的看見裡麵盛放著一朵美麗的六邊形花朵,晶瑩剔透、璀璨奪目。
是飛雪冰花!
夏沁顏歪了歪頭,眼睛彎成月牙狀:“也叫未央花哦。”
未央……
及年歲之未晏兮,時亦猶其未央——趁著這歲華還沒有遲暮,趁著這季節也還沒有結束。*
未央代表的是沒有結束、沒有儘頭,無邊無際、無窮無儘。
秦臻忽然又想起一首老歌《相思成災》,其中有這麼一句歌詞:“總在夜未央,天未白,等著愛轟轟烈烈走來。”*
所以,這是她給他的回應嗎?
秦臻把玻璃瓶放到窗台上,將窗戶打開小小的一條縫,外麵溫度低,這樣能最大限度的保證裡麵的花朵不會融化。
他蹲下身,一遍又一遍的撫摸著瓶身,用眼神一點點描繪花的形狀。
未央……未央……
這兩個字含在他的唇腔,讓他不由的再三回味,心底仿佛被浸入了糖水中一般,甜意滋滋的往外冒。
沒有結束、沒有儘頭,就如同他對她的愛。
“如果愛意滿值後還能增加,秦臻現在估計可以漲到一百二。”
金森坐在桌沿上,看著夏沁顏收拾東西:“我以為你會給賀文庭。”
畢竟一個已經滿值,一個還差最後一點,給賀文庭才是利益最大化的選擇。
“為什麼?”
“哪有那麼多為什麼。”
夏沁顏解開頭繩,如海藻般的頭發飄然而下,她隨意的撩了一把,自然又嫵媚:“隻是瞧他順眼。”
“那你瞧誰不順眼,賀文庭?因為他也漲了兩點黑化值?”
“小金。”
夏沁顏扔下梳子,不客氣的點了點他的腦袋:“隻要世界不崩潰,黑化99%跟0%又有什麼區彆?”
“那你為什麼……”
“秦臻讓我開心了,就給他,有問題?”
金森看了她好一會,再沒吭聲,行,你開心就好。
可惜這個屋子裡現在開心的人恐怕也隻有夏沁顏、秦臻和謝明熙了。
趙延一手叉腰,一手舉著菜刀,目光落在被特意帶回來的魚身上,就像是在盯著什麼生死仇敵。
對他來說,這不是一條魚,而是謝明熙耀武揚威的臉。
出去一趟還帶回個戰利品,怎麼地,是還嫌自己不夠遭人恨嗎?
趙延冷笑,考慮著他是先把魚拍暈,還是直接一刀下去了結了為好。
魚兒似乎感覺到了危險,突地躍了起來,眼見著就要從料理台上掉下去,忽然一隻手抓住了它。
“我來吧。”
傅景鈺走到另一邊,重新取了把菜刀,按住魚身從魚尾開始刮魚鱗。
趙延也不爭:“怎麼做,紅燒、清蒸還是燉湯?”
“燉湯吧。”
賀文庭走進廚房,將才買來的豆腐放下:“他們昨天吃了烤魚,還有不少海鮮、油炸的食物,喝點魚湯好消化,還能潤肺去燥。”
謝明熙端著杯子,正巧從門口經過,聞言立馬站住腳:“你怎麼知道?”
“又不是隻有你和顏顏出去了,還有那麼多工作人員,隨便問問不就知道了。”
秦臻從房裡出來,還頗為好心情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又對廚房裡另外三人道:“有南瓜,做個南瓜飯吧,促消化又養胃。”
謝明熙:……
嗬,你們這麼懂,怎麼不去當營養師?
賀文庭一邊切豆腐,一邊抬頭瞥了一眼秦臻:“秦機長好像很高興?”
連話都多了,看起來不是一般的開心。
“嗯。”
秦臻沒有多說,淘米、去南瓜皮,手上忙得不亦樂乎。虧得廚房夠大,不然還真站不下這四個身高腿長的男人。
趙延斜靠著料理台,手裡捏著一個西紅柿掂了掂:“是因為顏顏回來了,還是……她跟你說了什麼?”
傅景鈺頭也沒抬,繼續清理魚腮和魚肚子,隻不過動作卻慢了很多。
賀文庭下刀時歪了一點,原本四四方方的豆腐變成了不規則圖形,他抿了抿唇,強迫症有點難受。
秦臻蓋上鍋蓋,定好時間和程序,這才奇怪的看向趙延:“顏顏回來我就很開心了,還需要她說什麼?”
那眼神活脫脫就是:這樣都不滿足,你確定你是真的喜歡顏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