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不住手下多用了點兒力,把沉睡中的陳川掐醒了。
“嗯?”
我看著陳川調色盤一樣變換著臉,由迷茫到警惕,最後做出防禦的姿態。
“這下,水又混了。難道不是莫蘭?”陳川有些疑惑。
我攤攤手,也表示不解。
蘭迪夫人沒有什麼動作,靜靜地站在門口和我們僵持著。
她仿佛隻是為了監視我們,不然實在沒有彆的理由可以解釋現在的狀況。
大約一刻鐘後,蘭迪夫人還在門口站著,沒有什麼動作。我和陳川緊繃著的神經也鬆懈下來,陳川放下手,準備走近看看。
我打了個哈欠,有些困。
正破罐子破摔準備躺下睡會兒,蘭迪夫人機械地轉動她死魚一樣的眼睛,一雙塗著蔻丹的手陡然伸長直衝我和陳川的麵門。
陳川反應極快,拉著廢柴的我靈活地躲避這一雙“九陰白骨爪”。
“我們是不是觸發了什麼條件——”我扯著嗓子喊,已經沒有總裁的體麵了。
“不清楚,她的狀態更像是被控製著來找我們。”
午夜的鐘聲敲響,蘭迪夫人的動作開始變得緩慢僵硬,伸長的怪異雙手恢複正常,她提起裙擺向我們行了個禮,隨後退出去。
陳川喘著粗氣,三兩步躥到門口,探頭確定沒有危險後,把門鎖好,對我說:“睡吧,明天估計還有場硬仗。”
我躺在硬木板床上,不再覺得咯人,眨眼的功夫就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