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那是——”駱淼聲音驟然停頓,因為村民都以扭過頭來盯著她,是前所未有的,一種看死物的眼神。
她收了聲,不再說話。
那些人看了我們一會兒,最後在村長的一聲鼓聲中回過頭去。
“鼓聲起!”菊花村長喊,村民們齊齊舉起敲鼓的手,重重落下。
“咚——咚咚——”
鼓聲整齊劃一,啤酒桶般的鼓擺在身前,一聲又一聲,場麵極其壯觀,如同排練上千次一般,最後他們高聲喊:“我的鼻子長,我的鼻子長,神啊,帶給我們幸福的聖水吧!”
“我的鼻子長,我的鼻子長,神啊,帶給我們幸福的聖水吧!”
我們心有餘悸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發現並沒有變長,反倒是那些村民鼻子長到天穹裡似的,抱著鼓麵朝天繼續喊,像是要把天戳破一般。
密密麻麻的長鼻子長啊長,最後是真的把天戳破了,他們把鼓翻了個麵,開始敲,嘴裡喊著:“我的鼻子短,我的鼻子短,神啊賜予我們神聖的水吧!”
天空裡淅淅瀝瀝下起了雨,那些雨,竟都是從那些戳出來的洞裡落下來的。
足足念了三遍後,他們恢複了原狀,這個時候,腳下的土地已經積了一層淺淺的水。村後的空地開始隨著流水化作湖泊的形狀,雨水越積越多,我們這些站在中心方位的人,不過眨眼間就要被水淹了。
那個被綁著的依然也是,她昏迷著,絲毫沒有感受到危險。
水沒過腰間,我們想走,卻被前後幾個村民困住了。
“儀式還沒結束,四位不必驚慌——煩請幾位站好。”
又過了一會兒,水已經到胸前了,視野之處,水都淺淺的漫過村莊了。
但雨還在下。
水已經沒過我的鼻子了,我閉著氣,看見他們也有所動作,應該是準備突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