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輝恢複了正常,我不清楚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都做了什麼,我們把他送回房,等到他眼神清明後,才開始對他的談話。
他沒說話,隻是定定地看著我們,我想,他應該知道了什麼。
比如身上的異變,再比如家人的死亡。
白隊先開了口:“秦輝,我們有改變一切的辦法。”
我們觀察著少年的一舉一動,他抿著唇,垂頭不語,兩側的手緊緊握住,攥成了個拳頭。
良久,他抬起頭,眸光犀利地看向我們:“什麼方法?對抗神靈的方法嗎?”
“我不需要。”
他一字一句的說:“我現在就是神靈本身,我自己本就可以改變一切,難道還需要你們嗎?”
陳川掏出那個裝了秦輝爸爸的瓶子往桌子上一放,眸色淡定如初地建議:“你要不要見見你父親?”
他的胸膛輕微起伏,似是壓抑著什麼,他不看任何人,選擇了沉默。
“你是個聰明的孩子,”陳川看向他,“我知道你做的一切是為了解救自己的家庭和更多的人。”
“但神編織的謊言防不勝防,我想你應該也能感受得到,你不怎麼能控製自己的身體。你的欲望不散,這一切都沒有辦法解決。”
秦輝抬眼,諷刺地睥睨著他:“這就是你說服我的理由?”
“你的爸爸希望你能像普通人一樣生活著,而不是陷於自責與痛苦,循環往複,難以自拔。”陳川忽視他的眼神,繼續說了下去。
這次他放棄了逃避,正視陳川:“我該怎麼相信你們,空口無憑的客人。”
“我們有一種道具,立契。若違此誓,必會永生永世困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