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恬:“……”
好可怕,這個眼神跟他好奇方便麵啥味的時候一模一樣。
他忍不住再往後縮了縮,思索著要怎麼回答,丁樓卻突然“嗷”地一聲被拎開了,四仰八叉倒在沙發上。
周書聞擦擦手,沒好氣的:“你也想去眼科?神外留不住你了是吧?”
“……”丁樓:“冤枉啊!”
他連忙爬起來表忠心:“我生是神外的人死是神外的鬼,這輩子下輩子上下八百輩子都不可能變,師兄你信我啊!”
“——而且那眼睛也可能是中樞神經的問題,我怎麼可能叛變去眼科,師兄明鑒呐!”
周書聞:“……”
中樞神經?秋恬一驚,好熟悉的詞。
好像第一天周書聞就說過,緊接著就是要弄他去做什麼亂七八糟的檢查,那個放射科也不知道是什麼地方,他一踏進去就渾身不舒服。
現在提這個是什麼意思?
又要做檢查嗎?
秋恬心裡七上八下的,小心翼翼躲在周書聞身後,或許是心理原因作祟,他胃又抽了一下,泛起陣陣惡心,猛地打了個冷戰,沒忍住揪住了周書聞的衣角。
這模樣有點可憐,周書聞以為他是嚇著了,順勢環住他,在他後腦摸了摸:“彆理他,他腦子不好。”
丁樓:“……”
“咳咳,”立麥前,賀旗拍了拍話筒,音響滋啦一聲,傳出他磁性的嗓音:“各位朋友們晚上好,鑒於大家都很低調的沒有點歌,那就由我來獻上今晚的第一曲吧!”
他自助報幕:“一首向天再借五百年,送給大家。”
“蕪湖!”身邊立刻響起歡呼,小董和丁樓十分捧場地不斷鼓掌,“不愧是我旗哥!”
“來呀,用你的歌喉豔驚四座!”
憑心而論,賀旗唱歌不難聽,至少比周書聞正常多了,但秋恬看著那些歌詞,覺得很有意思,反反複複來來回回的重點都是“我真的好想再活五百年”。
“五百年很多嗎?”他喃喃自語。
話音不小心落入小董的耳朵裡,隻見她猝然扭頭,震驚地:“啊?”
她瞥一眼秋恬的杯子,就是一點白開水,這也沒喝多啊。
“你說什麼呢?”她開了罐椰奶遞給秋恬,試探著問。
秋恬:“……”
秋恬立刻閉嘴。
椰奶是凍過的,握在手裡很舒服,秋恬胃裡燒得火辣辣的,迫不及待用冰的去緩解。
他猛吸一大口,口腔裡是舒服了,可甫一咽下去,胃卻猛地一抽,差點讓他把晚飯全吐出來。
他捂住嘴彎下腰,儘量不讓自己發出聲響。
音響裡賀旗的歌聲停止了,大屏幕上光影變化,響起一道熟悉的前奏,是秋恬在周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