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阻止保強給中國農大貢獻尿素,徐琨最後是一路把他扛回家的。
到了院門口,徐琨摸鑰匙的手突然一僵,因為院門前赫然正站著個長腿姑娘。
“你怎麼找到這兒的?”
“我問了鄧朝。”
崔菠歪著頭,一臉平靜的問:“這麼冷的天,不請我進去坐坐?”
“請,怎麼可能不請!”
徐琨一邊暗罵鄧朝這反骨仔,一邊開了門鎖將崔菠讓進院裡,然後指著裡麵那間道:“你先進去坐,我把保強安頓好就過去。”
說著,把鑰匙連同打包的酒菜一起遞給了崔菠。
崔菠接過來就覺得手上一沉,再看看徐琨肩頭的保強,對徐琨的體魄再次有了清晰的認知。
徐琨自顧自打開保強的屋門,把他側放在床上,又用枕頭被子固定住。
等歸置好了,他突然感覺這一幕十分熟悉,去年年底土木小哥好像也是這個姿勢。
帶著唏噓感歎檢查了一下煤爐子,又往裡麵添了兩塊蜂窩煤,徐琨這才轉回了自己屋裡。
進門就見崔菠已經把酒菜擺在桌子上,還專門洗了兩個小酒杯。
徐琨先把自己的煤爐子捅開,好讓屋裡暖和一些,然後才挑眉問:“怎麼,打算跟我喝點兒?”
“你不是沒喝儘興嗎?”
崔菠倒了兩杯,舉起來衝著徐琨道:“來,咱們先乾了這一杯!”
那氣勢那架勢,差點讓徐琨以為又遇到個女中酒豪,結果才剛幾錢酒下肚,崔菠就開始暈暈乎乎晃晃悠悠。
徐琨無語,直接沒收了她的酒杯。
“你這大雪天的特意跑來找我,總不會就是為了把自己灌醉吧?”
“不行嗎?”
崔菠先是反問了一句,然後又有些落寞的道:“我找了部新戲,應該等不到《少年天子》殺青,就得離開了劇組了。”
“喔~”
徐琨猶疑道:“那伱是想讓我助你前程似錦,還是……”
崔菠搖頭:“我隻是不想帶著遺憾離開。”
說著,緩緩轉過身,背對著徐琨顫聲道:“吳公公,你幫幫我!”
徐琨:“……”
這姑娘也算是有始有終了。
徐琨一向是個不擅長拒絕女人的人,更何況氣氛已經烘托到這裡了。
當他從背後抱上去的時候,崔菠抖的比佟臘月更佟臘月……
其情其景有詞半闕:
吮煤弄筆。
草聖寰中君第一。
電腳搖光。
驟雨旋風聲滿堂。
——宋·趙福元·《減字木蘭花·吮煤弄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