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蔡亦儂的根兒在港島、公司在魔都,但有誌於在大陸影視圈做大做強的,又怎麼可能不對京城加以關注?
現在唐人還隻是設了個小小的辦事處,到了2017年,乾脆就把總部遷到了京城。
掛斷電話,小助理看看快看到目的地了,忙翻出梳妝盒,給蔡亦儂簡單盤了個頭發,又用發卡緊緊箍住。
等商務車緩緩停在魯迅公園附近的派客餐廳門外,小助理下了車繞到對麵拉開車門,將一雙恨天高放在地上。
蔡亦儂不情不願的踩上去,被小助理老佛爺一樣攙扶著起身。
直到推開餐廳大門,走進裡麵的瞬間,她身上的慵懶疲憊才忽然一掃而空,昂首挺胸將細高跟踩踩的哢哢作響,那氣場最少也有兩米八開外。
而等進到包廂見了劉亦菲母女,她臉上又綻放出燦爛的光輝,一口一個劉姐姐的叫著。
等到寒暄落座後,蔡亦儂故意試探道:“說來也巧,這兩天我忙著招待姐姐和茜茜,不曾想又有京城的客人遠道而來,聽說還是茜茜的老鄉呢。”
“茜茜的老鄉?”
劉曉麗明顯愣了一下,狐疑道:“是那人自己說的?蔡總你不會是遇到騙子了吧?”
“劉姐您真會開玩笑。”
蔡亦儂掩嘴道:“那人是葛由葛老師的同鄉,咱們茜茜不也是葛老師的同鄉嗎?”
“噢~你說的是那個蔡什麼琨吧?”
劉曉麗這才恍然,
多少還有點尷尬。
當初劉藝菲剛入學的時候,為了營造她一心想要成為表演藝術家的人設,特意撿起了這陳芝麻爛穀子的同鄉關係,誰知蘭天野見都不見,葛由也哼哼哈哈的往外推。
後來劉藝菲先是接了金粉世家,然後又出演了《天龍八部》,眼見已經步步登高,也就沒有再提這事兒。
可後來又聽說,有個什麼琨靠著給人送菜,就攀上了葛家和蘭老,這就讓讓劉曉麗有些心裡不平衡了。
就在這時,一直在旁邊充當花瓶的劉藝菲突然更正道:“他不姓蔡,姓徐,徐琨。”
“嗯?”
劉曉麗納悶:“你怎麼知道,我都沒記清楚。”
劉藝菲聳聳肩:“我有在網上看新聞啊,前陣子‘童謠事件’最早被懷疑的就是他,後來發現是冤枉……”
“哎呀~”
不等她說完,劉曉麗就大呼小叫起來:“都說了讓你彆看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你這孩子怎麼就說不聽呢?”
劉藝菲聞言微微噘嘴,低下頭又沒了言語。
蔡亦儂微微一笑,邊給劉曉麗續茶,邊道:“劉姐,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是不能讓茜茜多看,但沒人幫忙盯著那些亂七八糟的消息也不行,否則要是牽扯到咱們身上,咱們還茫然不知,豈不被動?”
說著,她放下茶壺毛遂自薦道:“不是我吹噓,唐人影視在保護旗下演員這方麵,絕對是內地首屈一指的。”
劉曉麗沒想到隨口教訓了女兒一句,就被蔡亦儂逮到了機會。
但她還是堅決搖頭道:“有我在身邊盯著就夠了,還是不要麻煩你們唐人的好。”
這也不是蔡亦儂頭回碰釘子了,當即微微一笑揭過這茬不提,隻殷勤的招呼劉藝菲母女用飯。
等晚上散了席麵,小助理一邊收拾殘局,一邊忍不住抱怨:“這個劉曉麗真是不知好歹,連‘童謠事件’都沒關注,還好意思說有自己就夠了。”
蔡亦儂悠哉的翹起二郎腿,笑道:“人家背靠大樹心裡不慌,自然是要待價而沽的,先不急,慢慢來。”
頓了頓,又道:“明天上午,你記得督促讓京城辦事處,把徐琨的調查結果報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