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已經許久沒見過兒子這麼乖巧了,吃完飯張國利又意猶未儘的拉著葛由和徐琨,去體驗了一下最近正流行的泰式按摩。
徐琨對這玩意兒的評價是:遠不如保強給勁兒。
保強那推拿手法是從少林寺學的,普通人受不了,經常練拳的用來熟絡筋骨卻是再合適不過了——徐琨其實也學過推拿,就是手藝比較潮,也沒那耐煩性伺候彆人。
按摩完、蒸了桑拿,圍著浴巾瞎扯淡到傍晚,四個人就又回到飯館接著吃喝,等到終於散場的時候都已經晚上八點多了。
這足足閒扯了大半天,徐琨嘴皮子都快磨破了。
等回了北沙灘,他剛到巷子口就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正在路邊抱著肩膀瑟瑟發抖。
哼~
這女人果然是吃硬不吃軟。
他帶著三分醉意走過去,招呼道:“這大晚上的,你一個人杵在這兒,就不怕……”
說到半截,徐琨忽然就覺得有些古怪,於是停住了話頭,仔細端詳眼前的女人。
“我帶了防狼噴霧。”
女人忙從包裡拿出個小瓶子,展示給徐琨看。
“你是江依燕?”
這一開口,徐琨頓時就明白古怪在哪裡了,他忍不住蹙眉道:“你怎麼打扮的和霍司燕一樣,連發型都換了。”
本來兩人隻有六、七分像,這一‘喬裝打扮’就到了八分,再加上光線不好,外人根本就分辨不出來。
也就是徐琨對霍司燕知根知底,才提前看出了破綻。
江依燕輕輕撩動發梢,緊張忐忑的臉上硬擠出妖嬈嫵媚的模樣,悄聲道:“霍司燕能做的,我也能做;霍司燕不願意做的,我也願意做。”
“嗯?”
徐琨聽出來了,這是為了不被換角,下定決心找自己‘放手一搏’來了。
但江依燕顯然對霍司燕不夠了解——在男女關係上,她不願意做的事情還真不多。
所以這話對徐琨來說,並沒有太大的吸引力。
而江依燕見徐琨聽了自己的話,並沒有什麼特彆的反應,心裡一下子慌了,趨前半步,抓住徐琨的衣襟下擺,激動道:“徐製片,隻要你不換掉我,我做什麼都可以的!”
嘖~
徐琨既沒答應也沒拒絕,而是直接掏出手機,撥通了霍司燕的電話。
“喂~”
霍司燕那狐媚的嗓音,可比江依燕熟練多了:“你不會這麼著急,今天就想讓我和李……”
“咳~”
徐琨連忙打斷她的話,沒好氣道:“彆扯旁的,你到底是怎麼跟江依燕說的。”
“當然是好言相勸咯。”
霍司燕說完才覺得不對,疑惑道:“怎麼了?她給你打電話了,你直接跟她說清楚不就行了。”
“她直接堵到巷子口了,穿著你今天穿的衣服,連發型都換成了和你一樣的……”
“什麼?!”
霍司燕又驚又怒,她本來以為自己連哄帶嚇,已經讓江依燕服軟了,誰成想這小浪蹄子轉頭就扮成了自己的模樣。
她這是想乾嘛?!
更重要的是徐琨現在想乾嘛?!
“等著我,我這就過去找你!”
聽著電話那頭慌亂的動靜,徐琨主動掛斷了電話,然後對江依燕道:“先找個地方坐一坐?”
江依燕乖巧的點頭,然後徐琨就帶著她往附近的一家咖啡館走,現在是晚上九點,這家咖啡館營業到十點半,應該能撐到霍司燕趕過來。
結果走到半路的時候,一直乖乖跟在徐琨身後的江依燕,突然扯住了徐琨的袖子。
徐琨下意識停住腳,疑惑的回頭看去。
江依燕卻是悶不做聲的,側頭看向了路旁的賓館。
“你什麼意思?”
徐琨挑眉道:“霍司燕一會兒就到。”
“那不是正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