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是讓自己把上衣脫光,徐琨這才放下心來。
曾嚟也明顯鬆了一口氣,在劉海薄的指示下,將身上的裙子剝落到露出肩頭的狀態,然後紅著臉鑽進了被子裡。
然後徐琨就又犯了難。
他把劉海薄拉到一邊,悄聲道:“劉哥,那玩意兒可是綁在肚皮上的,你這讓我脫了上衣,那不就……”
劉海薄不以為然的道:“那你就換一下,綁在腿上不就行了?”
“你說的輕巧!”
徐琨怒道:“懂不懂什麼叫寧折不彎的硬漢子?!”
“那你也可以不綁嘛。”
陳學斌也湊過來,賤兮兮的提議:“反正也就是拍一下你從被子裡滾出來的鏡頭,這麼一時半會兒的,小曾應該能理解。”
徐琨沒好氣瞪了陳學斌一眼,如果說劉海薄主要還是為了戲份能出彩,那陳學斌就純粹隻是想看樂子了。
“劉哥。”
徐琨轉頭又向劉海薄道:“拍個女主角香肩半露、或者露出半截胸脯我還能理解,你非讓我脫衣服乾嘛?這時候誰會盯著男人看啊?”
“非也、非也!”
這時攝像師也湊了過來,對著徐琨大搖其頭。
你是包不同啊,還‘非也、非也’的。
徐琨一邊吐槽一邊盯著攝像師,想聽聽他有什麼高見——看方才長毛攝像與劉海薄交頭接耳的樣子,這個主意沒準兒就是長毛攝像出的。
卻聽攝像師道:“徐老師您可能沒注意到,根據調查,近一兩年男性觀眾明顯減少,遙控器更多掌握在女人手上,在她們眼裡,你才是這場戲的戲眼。”
呃~
這竟然還挺有道理的。
為了收視率、為了回本、為了成名,看來也隻能犧牲一下自己的色相了。
“那我去重新綁一下。”
要是換成彆人,徐琨還巴不得掙脫束縛呢,等到了被子裡麵,那就是廣闊天地大有可為。
可出來混怎麼能不講義氣?
為了兄弟,也隻能委屈一下兄弟了。
出門被寒風一吹,徐琨忍不住連打了兩個噴嚏,這寒冬臘月,屋裡屋外簡直就是冰火兩重天,尤其習慣了北方的物理傷害,對於南方的濕冷空氣真的很難適應。
他搓著手轉了一圈,也沒找到李義祥,於是拉住文彰問:“看到李義祥李哥了嗎?”
雖然門關著,但文彰還是忍不住探頭往裡麵張望了一眼,然後才答道:“好像是去河邊散心了——放心,王保強跟著呢。”
唉~
這真是何苦來的?
要是讓曾嚟出演火鳳凰,不就沒這麼多麻煩了嗎?
既然不在劇組,徐琨也就再刻意去找,不然見了隻會更尷尬——畢竟他還得接著往下拍呢。
…………
就在徐琨調整綁帶位置的同時,河邊李義祥和保強正一前一後,漫無目的的往前溜達。
王保強幾次想要開口寬慰,又實在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忽然間李義祥停住腳步,回頭看向保強:“保強,讓我一個人靜靜行不行?”
保強毫不猶豫的拒絕:“不成,琨哥不在,我得幫他看著你。”
頓了頓,又補充了一句:“李哥,你可不能怪琨哥,當初他也不同意曾姐出演女主角,是你自己……”
“我知道、我知道。”
李義祥煩躁的甩了甩手,苦笑道:“我這是、這是自己跟自己較勁兒,我以前看到更暴露的場景,也從沒覺得有什麼不對,反而覺得那些女演員是在為藝術獻身,是值得尊敬的,可現在……算了,不說了!”
他說到半截,又大力的甩了甩手,好像是要把煩惱從身上甩出去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