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不是了。”
寧靖把手機往床上一丟,臉上既有疲憊傷心又有釋然解脫。
徐琨一時也不知說什麼好,雖然兩人主要是走腎,但偶爾也會交交心,所以對寧靖和保羅之間的故事,倒也並不陌生。
歸根到底,兩人不幸婚姻的根源,還是在寧靖身上,要不是她一時賭氣,這場失敗的跨國婚姻根本就不會發生。
但徐琨總不能在她情緒低落的時候,再拿實話去戳她心窩子吧?
最後也隻能故作好奇的問:“迪克是什麼意思?”
“我臨時給你起的名字——或者說是外號也可以。”
寧靖說完,見徐琨還是有些懵懂不解,於是走過去直接抓住了某件把柄,實地講解道:“在英語裡,迪克和這東西是同音詞。”
這下徐琨就明白了。
不過既然課都已經上明白了,還攥著‘教具’不撒手,是不是有點不太合適?
徐琨剛想開口,兜裡的手機就響了,他避開寧靖翻來覆去的手,把手機掏出來放到耳邊,卻原來是王彭已經托關係訂到了一張
軟臥,讓徐琨淩晨一點半之前趕過去取票就好。
掛斷電話,徐琨聳肩道:“你也聽到了,12點之前我就得出發,不然就趕不上火車了。”
“這不是還有一個多小時嗎?”
寧靖卻依舊不肯撒手,動作還越來越大了。
“那什麼……”
“噓~”
寧靖衝著徐琨做了個噤聲的手勢,不容置疑的道:“我現在不想聽徐琨說話,我隻想要我的朋友迪克先生。”
其實琨字拆開來,也差不到哪去。
最終徐琨花了一個小時零八分鐘,成功證明了迪克先生並非浪得虛名,又花了五分鐘洗了個戰鬥澡,然後才急急忙忙趕到了火車站。
好在最終還是趕上了。
徐琨一路好眠睡到了京城,要不是下鋪的哥們提醒,他估計能睡到火車重新發車。
睡眼惺忪的出了車站,徐琨正琢磨著給賈悅亭打個電話,問問他安排來接站的車停在哪裡,就突然接到了曾嚟的電話。
徐琨先是一愣,繼而麵色一黑。
老賈這家夥搞什麼飛機?
接起電話之後,不出預料,果然來車站迎接自己的就是曾嚟。
“曾姐,怎麼是你啊?”
徐琨半真半假的發出了疑問。
“作為‘天劍’的女主角,我也接到了賈總的邀請,而且明天會和你一起出場。”
“這還有什麼出場不出場的?”
徐琨無語道:“咱是開張營業,又不是影展走紅毯。”
頓了頓,他乾脆把話挑明了:“曾姐,我是什麼樣的人,你應該也清楚,你覺得咱們這麼……合適嗎?”
“我不知道。”
曾嚟坦然的答道:“如果知道的話,肯不會是這麼不上不下的樣子。”
頓了頓,又補了句解釋:“這次讓咱們一起到場,好像是唐人那邊的意思,賈總也隻是順水推舟而已。”
唐人的意思?
蔡亦儂又想搞什麼飛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