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琨斜了她一眼：“既然沒什麼意思，那就算了。”
這段繞口令，頓時讓唐焉清醒過來，自己就是奔著徐導來的，怎麼能就這麼算了呢？！
當下連忙改口道：“不不不，我、我就是崇拜徐導您的才華！”
想了想，覺得的乾巴巴這麼說，好像沒什麼說服力，於是又找了個標杆舉例道：“你要是出道的早，肯定不會比張翼謀差！真的，我曾經跟著張導去過雅典，結果他費儘心思搞出來的雅典八分鐘，被足足罵了兩年！”
但老謀子的08年奧運會開幕式，可是足足被國內外吹捧了十幾年。
徐琨對她的吹捧不置可否，複刻《人在囧途》都遇到了不少麻煩，如果他沒有後世的記憶，跟老謀子處於同時代，那就是當炮灰的命。
他再次追問道：“除了這個呢？”
“除了這個……”
唐焉猶豫遲疑了，畢竟她現在還是個在校大學生，沒有經曆過社會的毒打，更沒有遇到那個專門給人開光的月餅矮子。
所以哪怕抱著付出一切的想法，卻還是說不出那些露骨的言語來。
徐琨也並沒有催促，任憑唐焉在副駕駛上魂遊天外。
等到車隊開到一條與火車軌道並行的公路上，劉海薄的聲音再次在頭頂響起：
“差不多到地方了，停下來等火車路過，一會兒我們在後麵跟車遙控，你們在前麵儘量貼著跑就行。”
唐焉這才一個激靈清醒過來。
可這時車子已經停了，眼見前麵攝製組的人已經下了車，她更不敢聊哪方麵的話題。
徐琨也推門下了車，和劉海薄靠坐在欄杆上抽煙。
劉海薄衝著車裡揚了揚下巴，笑問：“又拿下一個？”
都是圈裡的老油條，唐焉的心思又怎麼可能瞞得過劉海薄，先前他提醒徐琨關掉攝像機，就是給倆人創造條件。
“沒呢。”
徐琨搖頭感慨道：“其實我更喜歡純粹的劇組夫妻，現在的小姑娘恨不能見麵就往上撲，為的都是你手裡的好處。”
劉海薄聽得直翻白眼：“呸，人家不圖好處圖什麼？我看你就是吃飽了撐的瞎矯情！”
徐琨聳聳肩，也沒再糾結這個話題。
不過他確實更喜歡純粹的劇組夫妻，比如李曉璐、呂莉萍、劉薇葳、薑珊、寧靖……董婕不能算，她屬於腦筋有問題。
至於秦嵐……
她是另一種純粹，純粹的讓徐琨總有種負罪感。
劉海薄見徐琨不說話，就故意逗他道：“你要是瞧不上她，那我可下手了，這姑娘盤正調順大長腿……”
“劉哥。”
徐琨把手搭在劉海薄肩膀上，痛心疾首的打斷了他的話：“你都已經是結了婚的人了，怎麼能乾這種齷齪事兒呢？不行，就算是為了不讓你墮落，這事兒兄弟也得擋在前頭！”
“滾~”
劉海薄一把拍開他的手，過了一會兒又問：“你準備什麼時候動手？先說好了，可不能耽誤拍廣告，回頭我還有自己的活兒呢。”
“放心。”
徐琨聳肩道：“我不急，正所謂上趕著不是買賣，先熬一熬，免得她期待值太高。”
接下來的拍攝按部就班，拍完了跟火車並行，就拍在鄉下公路疾馳——總之除了飛機和輪渡，都要大致還原一下電影場景。
節奏快的，根本沒給唐焉吐露衷腸的機會。
而廣告的最後一幕，是徐琨頗有紳士風度的繞到副駕駛，幫著唐焉打開了車門。
一雙踩著水晶鞋的雪白長腿從車內探出，定格在了最後的鏡頭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