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在百花獎遇到了劉曉麗,原來百花獎今年也請了劉藝菲來,不過比起金鷹女神的牌麵就差了許多,隻是負責唱歌暖場而已。
當然了,穿著一身全皮裙兒在台上熱舞的劉藝菲,依舊是正常晚會的焦點——主要這場晚會也實在是太古井無波了。
所以不出意料的,第二天劉藝菲占據了絕對頭條,大報主要吹噓她在金鷹獎上的驚豔亮相;小報則對她在百花獎上踢大腿時,究竟有沒有走光的問題津津樂道。
嘁~
明明穿了安全褲好不好,當時坐在第二排的徐琨,還專門問了身旁的保強——保強底盤低,看的比較清楚。
而徐琨拿到改名‘視帝獎’的消息,則通常被放在娛樂頭版第二條,配圖大多是李佑斌意氣風發舉著獎杯,徐琨在台下黯然垂首的對比。
這也不知是哪個缺德記者抓拍的,當時徐琨明明是在和組委會溝通,確定到底有沒有提前退場的事兒。
因為覺察到是一場陰謀,所以他不免皺眉沉吟,結果卻被放在報紙上,成了因為失敗而黯然垂首。
不過媒體胡編亂造也不是頭一回了,徐琨也沒工夫跟他們多計較,乘坐飛機回到沈陽後,他就重新進入到了緊張的拍攝當中。
雖然馮曉剛沒有明言,但誰都能看的出,自從新刺馬案立項後,他承受的壓力又大了幾分,每每遇到不順心的事兒,就忍不住破口大罵。
而重新回到劇組的鄧朝,自然成了被集火的主要對象。
好在鄧朝這人雖然平時有些驕傲,但該死皮賴臉的時候也能拉的下架子,最終還是憑借著王忠磊的偏袒,和馮曉剛緩和了關係。
而在這種重壓之下,戲裡戲外似乎都成了戰場,拍攝進度也確實提高了不少,但每個人的身心疲勞,也在加倍的積累上升著。
到十一月中旬,隨著張涵宇一聲嘶啞的呐喊:“……你裝什麼活菩薩,指導員都炸成兩截啦!”
九連遇伏的這場混戰戲,也終於落下了帷幕。
在馮曉剛確認鏡頭無誤後,所有人都像是被抽去了筋骨,一些人甚至直接癱坐在了地上。
徐琨見狀,上去挨個拉起來,催促道:“大家夥趕緊換上乾淨衣服再喝點熱水,不然越是這一鬆勁兒的時候,就越是容易上火著涼。”
等到眾人熙熙攘攘的往更衣帳篷裡鑽,國軍共軍混成了一團。
徐琨便也揣著手來到了馮曉剛身邊,接過秦瀾遞上來的熱茶,先擰開小心呡了幾口,等腸子肚子都化開了,這才向馮曉剛請示道:“馮叔,今兒是直接歇半天,還是……”
“先歇半天吧。”
馮曉剛摘下皮帽子,撓了撓斑駁的額頭,反問道:“你還扛得住不,要不要緩兩天再繼續拍?”
“還行吧。”
徐琨摸了摸嘴邊兒的裂口子,道:“趁著這股子勁兒沒泄,我覺得挺適合拍穀子地拚命挖煤的那一段兒。”
“成吧,還是你們年輕人有拚勁兒。”
馮曉剛這些天也累的夠嗆,說了幾句話就無精打采的。
郭小軍聽到兩人的對話,便上前請示要不要把攝像器材先裝車,馮曉剛都懶怠的說話,有氣無力的揮了揮手,然後又順勢撐著椅子起身,向著保姆車的方向走去。
“名聲累人啊。”
徐琨看著他的背影微微搖頭,然後鑽進帳篷裡,找到正在換衣服的任醛,跟他約好了晚上一起聚聚,就算是提前給他送行了。
任醛的戲份到今天就殺青了,但他實在累的夠嗆,所以準備在沈陽緩兩天再走。
相較於其它人,徐琨的狀態要好上許多,除了身體素質過人之外,主要也是秦瀾來到劇組後照顧的好。
每天辦正事兒前,秦瀾都要給他按摩一番,而且專門學了踩背不說,還特意買了套真空火罐。
等回到城內的賓館。
馮曉剛早已經在保姆車上睡著了,不過劇組還有好幾個副導演呢,收拾殘局的事兒也用不著徐琨來管。
進到徐琨的客房裡,秦瀾就輕車熟路的去浴室放水——套間裡有個大澡盆子,徐琨入住後特意請人做了全方位的清潔,這些天他每次回到賓館,第一件事肯定是放水泡澡。
而徐琨則是把自己丟到了沙發上,閉著眼睛緩了好一會兒,才翻出紙筆開始做經驗總結。
這些天不管再怎麼累,晚上回來他都要做個經驗總結,有時候是自己表演上的不足之處,有時候是在劇組學到的新知識,有時候是偶然的靈光一閃。
今兒主要是對殺俘劇情的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