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琨無語的走過去,拔掉了電視的插頭:“你就算要砸,好歹也先把電源斷掉吧?”袁麗這才恍然,忙把家裡的電源總閘給關了,然後又在徐琨的提議下,戴上了墨鏡、口罩、帽子和圍脖,確保不會被碎片傷到,這才掄起斧子一通猛砸。
等掄不動斧子了,她就改用鋼鋸。
她甚至連陽台上種的金桔,都要連根兒刨出來,給它整個三七分——袁麗說當初是一起買的,但自己照顧這些花花草草比較多,所以理應分大頭。
徐琨對此很是無語,心說你這個分法,就算一九開也活不下來啊。
等把客廳砸的七七八八,袁麗也耗光了力氣,把手裡的鋼鋸往地上一扔,就癱坐在了被砍出彈簧的沙發上。
“麗姐。”
徐琨有些無語的道:“你至於這樣嗎?我要是伱,就乾脆找個搬家公司把自己選的東西都搬走算了,大不了最後給他補個差價。”
“憑什麼?!”
袁麗咬牙切齒的道:“他這麼對我,我憑什麼還要給他補差價?像這種狗男人,我這輩子都不會再給他花一分錢!”
頓了頓,又懊惱道:“你剛才怎麼不早說啊,有幾樣東西我還挺喜歡的。”
徐琨:“……”
過了片刻,袁麗又從地上拎起斧頭,殺氣騰騰的闖進了廚房。
“還要砸?”
徐琨愕然道:“你不是說……”
“既然都砸了一半了,當然要貫徹到底!”袁麗咬牙道:“雖然有些東西我挺喜歡的,可我更喜歡看到那狗男人晚上回家,發現所有東西都被砸爛了的樣子!”
伴隨著這番話,廚房裡嘁哩喀喳一通亂響,鍋碗瓢盆櫥櫃水槽碎了一地。
因為氣力不濟,她也顧不上什麼五五分、三七分,反正見什麼砸什麼就對了。
而且她也是真有毅力,砸完廚房休息了一會又砸衛生間,砸完衛生間休息了一會兒,又去砸書房。
眼看就剩下最後一間臥室了,徐琨都替她累得慌。
袁麗氣喘如牛的拎著斧頭,站在背靠著結婚照的大床前,愣怔了好半晌。
就在徐琨以為她要對著婚紗照動斧頭的時候,她突然一把摘掉了頭上的所有遮擋,露出了幾乎被汗水浸透了的鵝蛋臉。
然後轉身就坐到了床上,三下五除二脫掉了自己身上的長袖,一邊解腰帶一邊催促道:“愣著乾嘛,趕緊脫衣服!”
“麗姐,你這……”
“就是你想的那樣!”
袁麗沒有半點猶豫的催促道:“都是成年人,有什麼好裝模作樣的,趕緊的,你又不是沒經過見過的雛兒!”
“我倒不是沒經過見過。”
徐琨無語道:“主要是你這也太突然了,總得給我個理由吧?”
“理由不是現成的嗎?”
袁麗回頭指著牆上的婚紗照道:“這狗男人越不想我做的,我就偏要做——趕緊的,過了今兒我就不叫出軌,叫另尋新歡了!”
為什麼自己總能碰上這種顛婆呢?
難道自己有什麼特殊的體質不成?
一般來說,徐琨是不太願意破壞彆人家庭的,可袁麗這個……還用的著自己破壞嗎?
看著從頭剝到腳,一絲猶豫遲疑也沒有的袁麗,徐琨稍微遲疑猶豫了片刻,最終一咬牙,也開始脫自己的衣服。
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更何況袁麗也算是女明星裡,少數幾個‘富有’的主兒,而且百分百是原裝的,沒有動過刀子。
既然有機會,總要體驗一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