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王忠軍離開。
舒暢連忙回到了裡間,見劉家母女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她拉著劉藝菲悄聲問:“怎麼樣?王總剛才都說什麼了?”
劉藝菲微微搖頭,沒有回答舒暢的提問,而是轉頭看向母親,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正自氣悶的劉曉麗見狀,立刻催促道:“茜茜,有話你就直說好了,咱們娘倆之間有什麼好吞吞吐吐的。”
而舒暢見劉藝菲沒有開口,還以為是自己的原因,於是起身道:“你們沒事就好,我先去一下洗手間。”
說著,又轉身出了辦公室。
劉藝菲對舒暢在旁邊,也確實有一些忌諱,但更多的還是擔心母親生氣。
但事到如今不說也不成了,於是她一咬牙,輕聲道:“要不咱們聯係一下爸爸?或許他可以幫……”
“住嘴!”
剛說到半截,劉曉麗就勃然大怒,霍然起身道:“我就算再怎麼樣,也不會去求那個沒用的男人!”
等喊完後,劉曉麗情緒稍微平複了一些,又補充道:“再說他不過是仗著家裡積攢下來的人脈,在學校裡混吃等死罷了,高不成低不就的,能幫的上咱們什麼忙?”
【注:目前我搜到的所有資料,都不支持劉的爸爸、爺爺是大佬的說法,而最直接的反向證據是,我們縣裡沒有他爺爺的傳說。
根據公開資料顯示,她爺爺是我們縣當年南下的乾部,她奶奶是隔壁縣的。
但凡是闊過的人物,大多都會在老家留下這樣那樣的傳聞——但這兩位老鄉,我是在查劉藝菲背景資料時才意外發現的。
另外,如果劉藝菲真有那麼大背景的話,很多能公開查到的東西就更說不通了。
所以本書隻采取公開能查到的背景設定,即:
她爺爺是原武漢醫學院副S記,後來該學院被華科大並入,照此履曆,老爺子或許可以勉強稱之為西南小學閥。
她爸爸則是子承父業進入教育界,後來因為語言特長進了外交口,算是保住了原有階級,但離階級躍遷還有一定距離。】
麵對母親如此激烈又輕蔑的的態度,劉藝菲再次默然。
當年的情況她記的不是很清楚,隻隱約記得母親為了爭奪自己的撫養權一度鬨到要跳樓,最終兩家也徹底反目成仇。
自那之後,母親就再沒讓她和父親有過什麼接觸。
劉藝菲也是後來回到國內,才得知父親正在武漢大學任教,但也一直沒有聯係過。
現在乾爹被抓,母親又被威脅,她猶豫彷徨中,自然而然就想起了生父——她也沒指望生父能像陳金菲那樣無所不能,但身邊有個男人做主心骨,總好過母女兩個孤苦無依。
可惜……
不過提起生父,多少還是起了一些作用的,至少劉曉麗對於當眾道歉,已經沒有那麼排斥了——相較於向前夫示弱,她寧願咬牙忍下這個苦果。
與此同時,頂樓辦公室。
接到王忠軍的聯絡後,徐琨就帶著蔡亦儂準備乘坐電梯返回一樓大廳。
路上他見蔡亦儂還有閒心給臉上塗脂抹粉,不由好奇道:“我怎麼覺得你挺高興的樣子。”
“有什麼可生氣的?”
蔡亦儂合上小巧的化妝盒,放進隨身攜帶的小挎包裡,淡然道:“王總方才的猶豫,已經說明一切了——既然你們華宜本身也有讓她們母女吃點苦頭的意思,我以後有的是機會報複。”
“你不會又準備造謠吧?”
這女人最擅長的就是在媒體上煽風點火,屬實是新時代的長舌婦代表。
蔡亦儂笑而不答。
徐琨也就沒再多問,本來這事兒和他關係也不大。
如果陳金菲沒被抓進去,說不定他還會因為當年陳金菲的算計抹黑,對打壓劉曉麗有些興趣,但現在正主都抓進去了,再拿個蠢女人開刀還有什麼意思?
於是等回到一樓大廳後。
徐琨把蔡亦儂交給王家兄弟招呼,便主動退出了‘中心舞台’。
可即便這樣,也少不了有相熟人的人過來打探究竟,比如霍司燕、鄧朝、黃小明、李兵兵、任醛、範兵兵之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