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禽也是鳥科,你就不能上課的時候少寫幾句吐槽嗎?”舒雁無語。
鴉九理直氣壯,“那能怪我嗎?我一個黑市小老板,陳商歸非要教我什麼藥劑學。我能聽進去才奇怪。”
短短幾分鐘,眼見著舒雁和鴉九就又要掐起來,老宅終於忍無可忍,龐大的磁場籠罩下來,瞬間將兩人分開,依次帶進了老宅真正的空間裡。
有點類似於古代隱士修身養性的地方。
到處都是奇特的花草。
舒雁試圖辨認,但他發現自己基本上都不認識。即便有個彆看起來眼熟的,在顏色和葉片花瓣的細節上,也和記憶中尋常的花草有很大的區彆。
“大災變前的品種。”突如其來的聲音吸引了舒雁的注意。
說話的是一個老者,咋一看有六十歲,但神色矍鑠,完全看不出一絲老態。
舒雁注意到他坐著品茶的姿勢,腰身挺拔,看著到有點像當兵的。
軍人?舒雁眯起眼,五姓氏家的祖輩似乎沒有軍人。
“我和你們家沒有什麼淵源,不過是那小崽子不放心,特意把我留在這看護他後麵的小朋友罷了。”老人喝了口茶,歎息道,“可惜了,三百您過去,就來了你這麼一個。”
“什麼意思?”從這個老宅最開始開口的時候,舒雁就發覺了ta沒有什麼惡意,更何況,他本來就是為了解惑而來,這會也就更加放鬆。
老者仔細打量他,表情頓時又有點晦氣,忍了又忍才繼續問道:“你的分化能力是不是十分特殊,能夠操縱怪談?”
舒雁愣了一下,這個算是他的秘密,也就小舅舅和鴉九知道。而且鴉九還是從他使用的過程中發現的。結果這個老者,分明是個詭異物,卻在初次見麵就一語道破。
老者笑了,“你們這一脈的人,靈魂本源都和其他人不同。”
舒雁愣了,“靈魂本源還有什麼特彆的模樣嗎?”
老者指了指舒雁:“你沒有發現,你的靈魂本源雖然分裂了一部分,但卻仍舊十分強悍嗎?比起一般人的要更凝聚。包括你的精神力,普通的D級分化者,會有你這麼深厚的精神力嗎?”
舒雁還真不知道。因為他相處過的等級最低的分化者,也是C級。剩下的例如朝夕相處的鴉九,是B級巔峰。而小舅舅陳商歸更是少見的S級。
所以舒雁早就習慣了精神力深厚的這件事。
老者無語的翻了個白眼。
“算了算了,咱們長話短說。”
舒雁卻偏不跟著他的節奏走,反而問道,“鴉九呢?”
老者也不肯好好回答:“鐵鍋燉了。”
舒雁沉默了一秒,“所以好吃嗎?”
老者:“……”
他突然覺得,和舒雁耍嘴皮子是最愚蠢的事兒,隻能把自己氣死。至於鴉九,那也不是個省心的主兒,而且有許多事兒,還是要他們一起知道的,分開還得講兩遍。這倆小崽子也是各
有各的氣人!!!
老者歎氣,自己當初是怎麼想不開了,非要留下不可。還不如跟著一起走了。
這麼想著,他又打量了舒雁和鴉九一遍,忍不住又歎氣。
鴉九開始不耐煩,和舒雁小聲咬耳朵,“老頭就是不靠譜,這彆是忘了要說什麼了!”
舒雁想了想,勸道:“那你少說兩句,萬一他聽見氣死了,就得不償失了。”
鴉九:“……有道理。”
所以你倆怕氣死我,倒是小點聲說啊!!!老者忍無可忍,抬起手就要揍他倆。他還很精明,知道鴉九武力值高,這一巴掌都沒猶豫,直接衝著舒雁去的。然而舒雁也不含糊,慢條斯理的從鴉九身邊兌換了一隻大鵝。
老者:“……”
舒雁又兌換了一隻。
又兌換了一隻。
又,兌換了一隻。
在小小的花園裡麵,大鵝庫庫挖。吃小小的草籽,啃大大的花。
老者終於崩潰。
這次,他扔給舒雁和鴉九兩封信,然後就直接消失。主打一個眼不見心不煩。
舒雁衝著鴉九眨眨眼,那意思,看!真相來了!
兩封信的主人明顯是兩個人。鴉九手裡那封信,信封上壓著一個囂張的小醜印章,小醜背後是金幣國王的圖案。信封正麵沒有名字,也沒有收信人。信封摸起來也很薄,裡麵可能就裝了薄薄一頁紙。
鴉九隨手撕開信封,然後就陷入了沉默。
那紙上龍飛鳳舞的寫了一句話,“字太多了懶得寫,等你家破解為看完告訴你吧!”
鴉九:……
所以這就根本沒打算親口告訴他唄!那為什麼還要留一封信?這種靠譜又離譜的感覺到底是怎麼回事?金幣國王一脈的傳承就這麼草率的嗎?
鴉九轉頭看向舒雁那邊,想和他說,把看完的頁麵給他,這樣他就順勢看完了,省得到時候舒雁還要在給他講。
結果一眼就看到舒雁手裡信紙上那密密麻麻的字跡。頓時眼前發暈,直接趴在桌子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