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亭裡放著一個茶盤,還有半拉橘子。
林祥雲外貌粗獷,卻對泡茶這種事得心應手,看動作就知道他精擅此道。
相比之下,坐在石桌另一麵的老吳就顯得有一絲誠惶誠恐的意味了。
他深切地知道,兩人之所以能麵對麵坐著喝茶,那是因為有武校這個平台。
畢竟,能擔任各地武校內院總教習的人,至少也是七境,而且一般都是青壯年,也就是說未來還有進步的空間,有機會成為那種名震一方的強者。
如果放在外麵,他這麼個在五境原地踏步幾十年的平庸之人,是絕無可能和林祥雲有什麼交集的。
當然,林祥雲不是頤指氣使的人,他大多數時候還是以教師的身份在和老吳交流經驗,無形之中把雙方放在了相同的地位上。
“誒,對了,吳老師。”
他又拿出一根煙遞過去,然後自己也點上一根,,“你們班上有個叫陳默的學生是吧,他來了嗎?”
就在剛才,林祥雲想起了前幾天校長來之後提到的人。
老吳愣了愣,點頭說道:“是啊,他來了的,其實來參觀這事兒,就是他跟我提出來的。”
他一陣心虛,生怕那陳默是不是什麼時候闖禍被眼前這人逮到過。
林祥雲笑道:“我想看看他。”
老吳這下更害怕了,乾笑道:“那個臭小子就是個闖禍精,沒什麼好看的吧。”
“有闖勁兒是好事嘛。”
林祥雲不以為然,“武院就喜歡敢想敢做的人,當然,不能犯原則性的錯誤。”
不知道找校長談心一談就是一個小時算不算原則性的錯誤。
老吳在心裡默默想著,然後站起了身。
“那行吧,咱們也該回去看一眼了。”
兩人把隻抽了兩口的煙杵滅,然後一起往練武場的方向走去。
經過一條弧形小徑,又繞開花壇,目的地終於出現在眼前。
還沒湊近,就感覺有個熟悉的聲音正在耳朵裡漸漸放大。
老吳本就懸著的心更加忐忑起來,他忍不住加快了腳步,領先兩個身為走到近處,然後隻感覺眼前一黑。
隻見陳默正擱那報菜名。
“八傀法、靈機訣、念動演殺操、分身術、流心錐、分心震蕩炮....”
“控紙訣、木工刀、琉璃分金舞、靈犀訣、念身經、五方諦聽術....”
他在中間念經不要緊,周圍十幾個內院學生聽得津津有味,甚至還有點崇拜的意思。
這都啥玩意兒啊?
老吳人都傻了。
林祥雲也是一臉複雜的表情,拿手撓了撓下巴:“全是念動流派的功法,他的知識儲備很豐富啊。”
此時,陳默已經把幾大流派的心法念完了,轉向了功法,這就更加多種多樣,足夠湊不少字數。
光這段時間,他就已經刷出了好幾點經驗。
能報出這麼多功法,其實是利用晚上的時間,在網上各種查資料找來的,但這些功法都是武院珍藏,自然不可能知道具體內容,也就是大致了解個流派和名稱。
畢竟功法是全世界所有武院的立身之本,就算離開的人也不能輕易泄露,否則必然被請到某個地方喝茶。
“呼。”
陳默喘了口氣,“能力一般,水平有限,各位衣食父母有錢捧個人場,沒錢也捧個人場,您叫一聲好,咱心裡一樂嗬,那就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