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一到腿部經脈就特彆流暢,就說明路子走對了,相反的話....”
哢。
向來波瀾不驚的高邢遭不住了,回頭怒道:“你給我乾正事去。”
陳默嘿嘿一笑,拱了拱手,站起來提溜著瓜子走了。
不受打擾的高邢,終於可以正常教學。
對此,胡銘軒倒是沒有感到意外,反正表哥從小就展現出與眾不同的特質,不論做出什麼無厘頭的事情,他都不會驚訝。
說完修行的細節和要領,高邢又把脫兔靈脈的優勢和劣勢,以及未來修行的大方向簡略描述了一遍,然後總結道:
“差不多就是這樣,總體而言,脫兔靈脈比較靈活,你先煉氣,到了二境的時候,林教習會製定針對性的訓練,想辦法讓你開靈竅和剛竅,如果成了,你的選擇就很多了,不過這都是後話,咱們到時候再說。”
“是。”胡銘軒很恭敬地應答。
高邢點了點頭,他挺喜歡這個剛來的新生,至少和表哥比起來,他要令人省心多了。
他轉過身,一邊往前走一邊看教案。
“下一個是...蘇清清。”
這就是那個頭發軟塌塌的女生,正因為和胡銘軒學號挨著,所以第一天集合的時候就挨著站,因而熟悉起來。
高邢的目光在練武場上一掃,然後就發現不對勁了。
隻見那個小姑娘蹲在場地的角落,正和對麵一個人說話。
這其實沒什麼要緊,武校不是高中,不存在什麼上課的時候不允許交談的規矩,練功累了和旁人說說話也沒什麼。
問題在於,和她說話的人是陳默。
高邢感覺腦瓜子嗡嗡的,他快步走了過去,嚴肅的質問道:“陳默,我叫你去乾正事,你又在乾什麼?”
哢。
陳默絲毫不慌,先磕了一顆瓜子,然後說道:“我在教清清練心法。”
“我說的是這個正事?”高邢一臉蛋疼的神情。
“您也沒說哪個正事兒啊。”
“也是。”
高邢直接被帶溝裡,旋即又反應過來不對,“不是,我的意思是,讓你去自己練功啊?用得著你教嗎?”
然而這時候,蘇清清開口說道:“可是高助教,我覺得表哥很厲害,我想聽聽他的竅門,兼收並蓄嘛。”
哢。
“....”
高邢無言以對。
他知道,陳默在這群新生眼裡的形象非常高大,因為他們那天都目睹了武館裡的持久戰。
“行,我聽聽你怎麼講。”
哢。
陳默完全不因為至少五境的助教在邊上就怯場,他開口說道:“我之所以要講這個,是因為有些人不懂我們初學者的心境。
他們去過武院了,見過高手了,功法學了,靈器也有了,然後就看不起兄弟們了,就不食人間煙火了,要想不走彎路,還得是我們自己抱團。”
你點誰呢!
高邢眼皮子一跳一跳的。
這小子,早晚要把人給帶壞!但凡下一句不說有用的,就給他關小黑屋裡去。
然而陳默很會拿捏,字數湊到這兒就開始講乾貨。
“很多初學者都以為,引氣入體之後,馬上就要煉化,走脈,生怕動作慢一點,氣就散了,這是個純粹的誤區。我告訴你,千萬彆急,和合生氣真訣的奧義在什麼?和!重點是中正平和,不急不躁,你把那口氣憋著,固住,它一定不會散。”
哢。
他又磕了一顆瓜子。
高邢的眼皮又不跳了。
就和當初在武館的時候一樣,他感覺這家夥還真有兩把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