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不是問題,但你那不是已經這麼大一袋了嗎?”高邢看著他手裡的塑料袋說道。
“那就再來點南瓜子和西瓜子,我換著吃。”
陳默拱了拱手,“多謝高助教,我要開始講課了。”
他把一臉莫名的高邢打發走,然後往旁邊一蹲:“下一個,誰來?”
一個小胖子屁顛屁顛地跑過來,還很上道地拎了個木頭板凳。
“表哥,您坐著說。”
見到他這麼做,其他人也有樣學樣,沒過多久,小桌板、電風扇、冰袋、水果也全都安排上了。
“都彆急都彆急,咱們按照學號一個一個來。”
陳默心裡很舒服,這內院進的也太值了,天才和新生兩個詞條一起刷,而且他們還很配合。
....
練武場的另一端有一座小花壇,裡麵沒有種花,隻有一張椅子。
這張椅子屬於薛起鳳,沒有其他人會坐,因為平時會來這座練武場的人,沒有能贏過他的。
雖然在他強行壓境逼開第五竅的時候,有幾個人提前破境,或許暫時能勝過他,但誰都知道,隻要什麼時候那家夥想通了,進入三境分神,依然是那個最強。
不對,是第二強。
內院學生都知道,樓頂還有個神秘的女生,偶爾露麵,幾乎不和彆人交往,但林教習親口說過,沒有人能勝過她。
薛起鳳一度很不服氣,聲稱要發起挑戰。
後來的某天,三層小樓的天台之上傳來一聲洪亮的“臥槽”。自那以後,他就再也不提什麼挑戰,反倒以內院第二自居了。
不論如何,在三十多個互相熟悉的同學裡,他還是最受尊重的那一個。
“小薛,伱去乾嘛了,怎麼看著鼻青臉腫的?”
一個高大的男生看著從更衣室那邊走過來的薛起鳳問道。
此人名叫陸淩,身材高大,比之普通班的熊章嶺也不遑多讓。他為人寬厚,情商高,又懂得照顧他人,在內院裡是老大哥一樣的人物。
薛起鳳擺了擺手:“彆說了,又被揍了一頓。”
陸淩苦笑道:“林教習啊?你沒事老惹他乾什麼。”
“我沒惹他,就是去挑戰了一下新來的那個陳默。”薛起鳳很無辜地說道。
另外有人原本支棱著耳朵聽,這時候也不禁問道:“挑戰一下不是很正常嘛,我們也經常切磋,教習是不是太護著新人了?”
薛起鳳倒是不隱瞞,回答道:“不是,我去挑戰,林教習說等那個陳默學會半截式之後再說,我同意等他幾天。
結果那小子也是個硬骨頭,說我開了五竅,他也得開五竅,要不然沒得打。林教習覺得這都是我挑唆的,所以給我揍一頓。”
“....”
眾人哭笑不得。
“我聽說那個陳默很能打啊,一個人穿了普通班所有人。”
“也不是所有人,都是打過一輪的,有的還帶傷。”
“那也不容易。”
其他人去說閒話,陸淩卻拉住薛起鳳說道:“要我看,你還是彆等了,人家才剛到內院,離三境還遠。而且我剛才問了高助教,說陳默挺忙,估計這會都沒空練半截式。”
“不練半截式,他忙什麼?”
“喏。”
陸淩指了指新生那半邊。
薛起鳳繞過花壇看過去,隻見陳默像個老中醫似的,坐在那給人望聞問切,旁邊瓜子飲料電風扇一應俱全。
“他在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