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銘軒臉色幾度變幻,猶豫了片刻,咬牙道:“這件事和表哥沒有關係,有,有什麼就衝著我來吧!”
蘇清清一陣擔憂,拉了拉他的袖子,卻不知道能做什麼。
畢竟以薛陸二人的實力,一人出一根指頭也能把他倆追著揍。
陸淩走上前說道:“不是,我們沒在練武場上看見陳默,就想問問伱們知不知道他在哪,沒有惡意。”
然而這話在胡銘軒耳朵裡,就好像是反派一邊獰笑一邊說:桀桀桀,彆怕,我們不是壞人。
“不管他在哪我都不會說,打死我也不說!”
陸淩還想解釋,薛起鳳卻更有辦法,上前一步,捏著拳頭假裝要動粗:“當真不說?”
胡銘軒臉色發白:“不說!”
薛起鳳頂著凶厲的眉毛盯著他看了一會,突然嘿了一聲:“有骨氣。”
他還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後也不繼續逼問,轉身就和陸淩走了。
蘇清清有些佩服:“你膽子真大,這都能忍住不說。”
胡銘軒尬笑道:“關鍵我也不知道表哥去哪了,我說什麼啊?”
....
根據覃虎一上午的觀察,陳默好像真的有病。
他之前總覺得,這個學生不管有什麼特彆的症狀,至少情緒都很開朗。
今天見了麵之後,初步判斷依舊沒有改變,可聽他在那莫名其妙嗶嗶了一上午,覃虎覺得不太對勁。
誰家好人跑到心理學博士麵前來教心理學啊?
誰家好人隔一會就衝著校醫診室吼一句要脫褲子了啊?
還有嗑瓜子。
從心理學的角度分析,這種頻繁且重複的異常行為,很可能是內心焦慮的外在表現。
不是說嗑瓜子就不行,問題是這一上午過去都磕了大半斤了,正常人沒這麼大癮吧。
這時候,陳默剛念完一段社會心理學,他他突然停了下來:“....呼,覃醫生,要不休息一會,也快到飯點了”
覃虎現在不確定這小子是不是有問題,於是選擇順從:“好,累了就趕緊休息,不要勉強。”
陳默點了點頭:“那你去休息吧。”
誰啊,我?
搞了半天不是你說累了,是我聽累了?
這麼一想,覃虎還真覺得有點累,觀察了一上午,在腦子裡搜尋了平生所學,確實看不太懂。
此時,陳默倒是真不累,長期的鍛煉讓他已經能夠適應當前的強度,問題在於,坐在門口吸引新生注意嗑瓜子的效率太低。
雖然喊一句什麼能暫時吸引注意力,讓他嗑瓜子的行為計入循環,但中間到底隔了一扇門,那些來治療的新生過不了多久就會轉移注意力。
因此,陳默在完成了早上製定的刷經驗目標之後,熟練度卻還沒達標,他決定補一補,於是和覃虎約定下次再來之後,就端著凳子走進來外科診療室裡麵。
這個房間很大,從裡到外擺著不少桌凳,一般的擦傷扭傷都能處理,而且屋子裡經常同時有不止一人。
哢。
陳默坐在邊上也不說話,就擱那一頓猛嗑。
由於空間上更加貼近,那清脆的聲響就很難被無視了,基本總有新生能把他的行為看在眼裡,從而把熟練度積累起來。
陳默知道,估計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自己都得在這地方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