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國每年因為械鬥死的人,是在戰場上戰死人的兩倍有餘!如果人人如此,秦人還怎麼生存,秦國如何存續?”
聽到他的話,老兵們慚愧不已。
“我等太過莽撞!”
“哎,要是張大人早幾年來白楊縣,何至於此?”
虞勇深吸一口氣,隨後眼神堅毅,他轉頭看向眾人,說道:“老夥計們,這次是我們觸犯了法令!”
“現在張大人替我們的子孫解決了吃水和用水的問題,我等又何必為難張大人?”
“既然已經犯下死罪,不如自己了結,讓我等用生命,為張大人,為百姓立法之威壓!諸位可懼否?”
聽到他的話,眾老兵沒有一個麵露懼色,而是說道:“我等身為秦人,身為秦兵,有何懼哉?”
他們對著周圍的百姓喊道:“諸位且謹記,今後當嚴守律法,以吾等為戒!”
言罷,虞勇把頭用力的磕向一塊石頭,直接身死。
其他老兵皆是如此,所有死刑重犯,全部自絕於此!
見如此場麵,張北辰都忍不住惋惜,“他們雖然觸犯律法,但都是好漢,厚葬吧!”
百姓們沉默不語,老兵等人都很有威望。如果之前張北辰殺了他們,他們肯定不依。
而現在,張北辰為他們打出井水,老兵們為了正法,自願身絕,所有人都選擇了默哀。
而這時,張北辰身上氣息突然暴漲,玄鳥虛影再次出現,它降下一縷精純的天地靈氣落在張北辰身上。
張北辰剛才損耗的精氣全部補了回來,不僅如此,他體內的氣穴居然濃縮成了液態。
他的修為,達到了第二境!
“又是天地共鳴!”胡誠看著張北辰,心中都忍不住羨慕。
“我自詡為天才,修行武道,從第一境到第二境,也用了足足三年時間!而他,僅僅一個月,直接從一境初期達到二境初期!”
“不過仔細一想,他的修行也不比我容易。今天如果不是他開鑿深井取水,他今日便要被破法反噬身亡!此人,確實是奇才!”
“可惡,可恨!”白良璞、白良駒和楊山等人都在心中暗罵,他們為了算計張北辰,故意聯手演的這出戲。
為此,他們還死了一些人。本以為能將張北辰“破法”,可沒想到居然讓對方用這種方法化解,不僅法家修為提升,還獲得了巨大的名望!
從此,在白楊縣,張北辰的法令,將不會有人膽敢輕易觸犯!他這個縣令之位,算是坐穩了!
張北辰令差役們為老兵們收拾屍身,百姓們和數千犯人還在等著他的後續審判。
白良駒問道:“張大人,我知道你執法嚴苛,難道你還要把這上前百姓,都處死不成?”
張北辰瞥了他一眼,說道:“自然不會,罪有輕重之分。殺人重犯,現在都已經受到了懲罰。”
他看向眾多犯人,這些人忐忑不安的等待著他的處罰。
張北辰宣判道:“你們大多都是從犯,但也有傷人者。本縣宣布,凡普通犯人,根據傷人程度不同,判處三年到五年的勞役!”
“輕犯,從犯,判處六個月到一年的勞役。勞役期間,縣衙會包你們的食宿,你們每個月有一次機會可以回家探望。表現良好,還能提前釋放。如果再犯,罪加一等!”
“所有判處勞役者,將被安排到為白楊縣鑿井,修建水渠和水庫!都聽到了嗎?”
犯人們本來還很擔心,聽到張北辰的處罰,心中又鬆了口氣。雖然是當勞役,但是為縣裡挖井,修水庫和水渠,到時候也是他們自己用,心裡並不難接受。
而且還包食宿,每個月還有機會回去照顧家小,比他們想象的要好得多。
眾人紛紛喊道:“聽到了,大人。”
“卑鄙!”白良璞和楊山肺都要氣炸了,要知道,參與械鬥的人,都是他們的族人、奴隸和佃戶。
上千人啊,張北辰直接把這上千人變成了他的免費勞動力,這些人還沒有怨言,這對白楊兩家來說,將是沉重的打擊!
“大人,我們哪有那麼多糧食?”劉文小聲的提醒張北辰,這種大型工程可不是有人就能乾的,養活上千人,還好幾年,哪有那麼多糧食?
“他當然有!”一個聲音突然響起,聲音清脆還帶著一絲威壓。
眾人回頭看去,隻見一人騎著白馬飛奔而來,白馬上的是一名黑紅長袍的女子,身材高挑,麵容冷豔孤傲,還戴著華麗的佩飾。她策馬奔騰,長袍在風中搖曳,英武非凡!
看到她的臉,白良璞、楊山等人頓時一驚,趕緊跪倒。
車陽也帶著一眾士兵跪倒在地,口中喊道:“拜見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