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白愣住。
“我是你男朋友,小白,五年了,你不信我人品?”李宗望著阮白的表情裡透露著失望,傷心。
阮白頓時內疚。
五年以來,李宗對她照顧有加,不管是不是以追求為目的。他沒有跟其他男性一樣,追求女生隻為了跟對方發生關係。
這方麵,李宗待她很君子。
“好,你睡沙發。”擔心傷害到他,她說道。
同一時間,
套房餐廳。
慕少淩一家三口。
軟軟抱著炸雞埋頭啃,眼睫毛上還掛著淚珠,想必是哭過,才吃到炸雞。
突然被老板叫過來的董子俊,正不明所以中。
“設計部的那個新人,有沒有住的地方。”慕少淩語氣毫無起伏的問了一句。
董子俊不知老板為何關心一個設計部新人住宿的問題,但也如實彙報道:“這間酒店沒有空房間了,他也沒去其他酒店住,好像是打算跟他女朋友住一起。”
彙報完這些,董子俊發現自己從老板的臉色中看到了“很不痛快”的表情。
董子俊一向會察言觀色,但老板的臉色,他輕易捉摸不透。
這次,卻看懂了。
思忖良久,董子俊認為自己該重新審視阮白其人了。
炸雞吃完的軟軟還撅著小嘴。
“我不要跟壞爸爸一起!”
“軟軟,不準任性。”哥哥說。
“壞爸爸壞爸爸壞爸爸,壞哥哥壞哥哥壞哥哥”軟軟哼了一聲。
董子俊看透卻不說破,開口道:“軟軟,這樣好不好,叔叔帶你去跟昨晚那個阿姨住?”
軟軟沒說話,立刻從椅子上下來,一副要跟董子俊叔叔走去找小白阿姨的意思。
董子俊瞥了一眼沉默不言的老板,見其沒有不同意,就領著軟軟,走出餐廳,離開套房送去給阮白照顧。
電梯一直向下。
董子俊還未到達阮白樓層,手機就響起。
“慕總。”董子俊詫異的接起。
接完電話,董子俊皺了皺眉,但又不得不執行命令。
半夜,周小素坐在車裡,又困又累的對阮白說:“我直覺蕭局長的女兒是個禍害,這才露麵一天,就能煞到我們。老板究竟為什麼一怒之下命令我們連夜滾回a市?天哪!boss這不止是沒有人情味了,都快接近變態了!你說酒店房間的錢都已經花了,卻不讓我們住,看到我們奔波在路上boss他很開心嗎?!”
阮白也是心累。
捉摸不透老板的用意。
李宗坐在副駕駛上,開車的人是李濤。
h市酒店,很深的夜。
慕少淩獨自站在酒店的露台上,慢條斯理地點了一根煙,吞雲吐霧時緊緊蹙起的眉頭,卻泄露了他的情緒。
商場上與之打過交道的人都知道,慕少淩這個男人沒有軟肋,骨頭根根都硬得很。
方才在房間裡喝了幾杯,酒精的刺激,使他看上去稍顯迷醉。
想起五年前她小嘴嬌嬌地叫,想起昨夜她奮力的抵抗,慕少淩不禁麵染冷漠的自嘲,而後低頭朝煙灰缸裡撚滅了煙蒂。
次日一早。
董子俊與老板一家前往h市國際機場。
慕少淩的一張俊臉始終陰沉。
跟在後頭的董子俊忍不住偷偷的想:老板大人啊,您擋得住那二人在h市酒店中同房而睡,卻不一定擋得住人家回到a市同住一個愛巢!
說到底,您這沒名沒分的,管得太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