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後來離婚,回家的時候喝醉酒清清楚楚的念叨過,張婭莉拋棄了他和孩子,跟有錢人跑了。
慕家很有錢!
阮老頭越想越心驚,額頭上出的不再是熱汗,是冷汗,嘴唇哆嗦的看向隔壁床上睡著的慕少淩。
阮白回來,就看到爺爺滿頭是汗,趕緊去擰乾了毛巾,小心翼翼的給爺爺擦拭。
午飯的時候,保姆不知從哪弄來的輪椅。
阮老頭坐在輪椅上,被推下樓。
坐在餐桌前,張婭莉發現阮老頭時不時朝她這邊看過來,她嚇得直抖。
難道這個老頭,認出她了?
不對!昨天過來的時候見麵都沒認出來,那說明阮利康當年沒給家裡人看過她的照片,這會阮白來了慕家,老頭怎麼突然認出來了?
張婭莉不善的目光看向幫保姆給眾人盛飯的阮白,猜測:難道阮白氣不過,把這件事告訴了老頭?
張婭莉嗓子裡像是繃著一根弦。
阮老頭端起碗筷之前,斷斷續續的說:“我們老家,正要拆遷,說是建設什麼旅遊城唉,我這老頭兒還沒住夠舊鎮子啊”
張婭莉心頭又是一跳。
好好的,提起“羅家鎮”做什麼?
慕老爺子接話:“你說那個地方目前的確經濟落後,拆了再建,會是一番嶄新樣貌,我們這個年紀的人不舍歸不舍,還是得支持年輕人的建設啊。”
慕湛白抬起頭問道:“太爺爺,你也知道那個地方?好玩嗎,我想去!”
“像太爺爺這個年紀的,應該都去過。”慕老爺子摸了摸小曾孫的腦袋。
阮老頭問張婭莉:“你們這個年紀的,估計是沒去過羅家鎮這樣的小地方吧”
張婭莉不敢去拿筷子,手指直抖,隻能把手擱在桌下,臉上強裝淡定的笑著說:“沒去過,聽也是第一次聽說,不過小地方有小地方的好,聽您講,青山綠水的,空氣質量一定很好。”
阮白給湛湛軟軟分彆夾了酥肉到碗裡,聽著張婭莉麵不改色的謊言,淡淡的扯動了下嘴角,覺得諷刺。
“小白,我讓人準備了兩份飯菜,你上樓跟少淩一起吃,他生著病,一個人恐怕沒胃口。”慕老爺子提出。
阮白想說拒絕,但自家爺爺這時候使勁咳了咳,捂著胸口,艱難的說:“去,去跟少淩一起吃,彆讓爺爺生氣”
接過下人遞的食盒,阮白心不甘情不願的上樓。
走過的地上都鋪著地毯,拖鞋柔軟,所以走上樓根本沒有發出聲響,唯一的聲音就是她淺薄的呼吸。
端著食盒走到門口的時候,阮白抬眼,目瞪口呆的就看到一副叫人流鼻血的畫麵
慕少淩脫掉了身上的深色睡袍,全身光裸,將睡袍扔在淩亂的大床邊緣,他背對著門口,伸手從衣櫃裡找出一件襯衫。
阮白嚇得端著食盒躲到門後。
可腦海裡卻不可控製的出現男人一手拎著皮帶的畫麵,有力的肌體紋理勻稱健壯,脊背的那個弧度,是她被他壓在身下時曾用手撫摸抓撓過的
“又不是沒看過,摸都摸過了,躲什麼?”男人冷酷的聲音驟然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