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現在不是計較那些的時候。
她將競標書攤到夏蔚的麵前,問道:“夏總監,這份競標書是你撰寫的?”
夏蔚冷冷的說:“阮總難道沒看到競標書頁尾的署名?還是年紀輕輕眼神就不太好?”
她實在是看不起這個女人,在她眼裡,阮白柔弱的像一株菟絲花一樣,隻能依附男人而生,一旦離開男人的保護,哪怕遭受一丁點的暴風雨,大概就會變得枯萎。
這樣的女人,如何能和強勢優秀的慕少淩並肩而立?
可偏偏就是這個女人,因為長著一張無辜的臉,因為那柔柔弱弱的性格,更因為她的狐媚手段,得到了他的憐愛,懷了他的孩子不說,甚至就連他的遺囑,想的最多的都是這個女人。
那個男人該有多愛她,即便自己離開了,也給她最豐厚的物質保障。
這讓夏蔚實在是恨極!
夏蔚的挑釁,讓阮白倏然抬眸,盯著她那張傲氣十足的臉,輕嗬一聲:“我眼神好不好,跟夏總監似乎沒什麼關係。不過,即便我眼神不好,我老公也選擇了我。而像夏總監這樣眼神好的,直到現在還單戀著他。哦,雖然我眼神比不上夏總監這樣眼高於頂的,但現在的狀態已經夠讓我滿意了。人啊,要懂得知足!”
阮白牙尖利齒的反譏,讓夏蔚恨得牙齒癢癢,但卻又礙於她現在的身份,不得不忍耐著:“阮總今天喊我過來,不會就是為了羞辱我一頓吧?如果是這樣,那恕不奉陪!”
“夏總監的競標書做的倒是完美,但是有個問題,我覺得很疑惑。”
阮白翻開了競標書,對夏蔚道:“龍湖有那麼多的土地,你偏偏挑選了這一片,這裡雖然剛開通了地鐵,但是久居的都是本地土著,拆遷的時候肯定會有很多的釘子戶;而且因為離某一所職業學院比較近的緣故,價格一直虛高不下,你怎麼會想著競標這片土地??”
夏蔚在心底不屑的對阮白嗤笑一聲,覺得這女人在家帶帶孩子還行,真要做生意還真是小白。
儘管如此,她還是以優越的姿態,對她解釋:“龍湖這邊正處於迅猛的發展之勢,這裡的房價由三年前的兩三千,到現在飆升至一萬以上,可見這裡的區域價值。雖然這片土地上的土著較多,但是拆遷的時候給予他們合理的補償就能搞定;再說,這裡周邊學校,交通,商業,或者景觀都良好,普通人買房注重的就是這些。將這一片土地拿下來,對t集團的發展來說無疑是如虎添翼。”
阮白指著競標書豔紅色的標記,頓了頓說:“但我們的競爭對手是薛氏集團,你也特意標注,薛氏集團背景很深,最喜歡以圍標,綁標,搶標的方式來奪得工程,夏總監有多大的把握,能將這片地拿到手?”
夏蔚不耐煩且輕蔑的道:“我隻負責此次競標書的策劃,但是具體怎樣才能拿到這片地,還是要靠阮總的本事。以前這些工作都是慕總負責,隻要他想,再難搞定的項目,都能拿回來。”
阮白望著夏蔚不屑的目光,知道她懷疑自己的能力,自己說話並沒有分量。
而如果麵前的是慕少淩,那這個女人肯定又是另外一番態度。
將競標書合上,阮白鎮靜的看著她:“這個夏總監不用擔心,我會儘力把龍湖這片地皮拿下來。你先回去吧,你的這份策劃書做的還不是太完善,麻煩你再去完善一下。”
四大秘書之一的蘇安娜,正好要給阮白送文件。
她推門進來的時候,恰巧就聽到了她對夏蔚說的這句話。
非常不屑的撇撇嘴,她將文件放到辦公桌上,便靜靜的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