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天瑜嚇得哇哇大哭,小小的身子蜷縮在蔡秀芬懷裡,一動都不敢動,甚至不敢看慕少淩的眼睛。
小姑娘一直抖索著身體,往自己奶奶懷裡鑽,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把蔡秀芬心疼的實在不行。
蔡秀芬陰沉了一張臉,有意無意的擰了慕少淩一眼,指桑罵槐道:“真是個煞星,剛回來就把我乖孫女嚇哭,還不如不回來了!”
張婭莉一聽不樂意了。
蔡秀芬這不擺明了在埋汰自己兒子?哪裡容得了她的大煞風景?
張婭莉重重的將筷子摔到餐桌上,冷哼了一聲,尖利的嗓音響起:“自己的孫女膽小如鼠,還怪彆人咯?平時把她嬌慣的跟公主一樣,又不是真的公主,在那瞎顯擺什麼?長大了還不是一個賠錢貨?”
她明諷暗諷的話,令杜蕊蕊聽了以後,心裡極不舒服。
不管婆婆跟小媽關係怎麼樣,但天瑜總歸是她肚子裡,掉出來的一塊肉。
她自然聽不得彆人對自己的女兒奚落,立即幫腔婆婆蔡秀芬:“我女兒怎麼樣,還容不得彆人說三道四,蕊蕊就是我們家的小公主,我們一家人就喜歡慣著她,寵著她,怎麼了?都多大年紀的人了,給自己留點口德!”
杜蕊蕊的一番奚落,讓張婭莉像隻炸了毛的貓般。
她怒的瞪圓了一雙眼,惡狠狠的逼視杜蕊蕊:“你說什麼?我怎麼沒有留口德了?你一個小輩在這編排長輩,有沒有一點教養和羞恥心?整天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像隻風騷的花孔雀一樣,這麼不安分,我看早晚都得給慕家戴綠帽子……”
“張婭莉,你說什麼?!彆以為你兒子回來了,你有了依仗就可以為所欲為了。我告訴你,隻要我蔡秀芬在慕家的一天,你永遠都是個見不得光的賤三,懂嗎……”蔡秀芬騰的一聲從椅子上站起身,將哇哇還在哭泣的天瑜,塞到兒媳手裡,指著張婭莉便是一頓臭罵。
“蔡秀芬你個神經病!自己沒本事怪得了彆人?我看你這輩子就注定是個怨婦的命!”張婭莉恨不得撕爛蔡秀芬那張破嘴。
她這輩子最大的恥辱,就是做了慕震的情人,但雖然做了,但她不後悔。
否則,她哪裡來的今天這種榮華富貴的生活?
但她偏偏聽不得彆人罵她小三,尤其每次從蔡秀芬嘴裡,蹦躂出來的那兩個字,更像是一把尖銳的鋼尺,硬生生的將她最恥辱的血肉給挖了出來,讓她既難堪又憤怒。
若不是顧忌著兒子剛回來,她肯定要跟蔡秀芬廝打起來。
阮白聽著他們又開始窩裡鬥起來,隻覺得很無奈。
因為慕老爺子定的規矩,每個月的15號,全家人必須得齊聚一起用餐,美其名為聽取慕家家訓,但每一次蔡秀芬和張婭莉都要鬥氣,最後總是弄得不歡而散。
阮漫微望著慕家被兩個女人攪亂的烏煙瘴氣的一幕,本就煩躁的她,更加吃不下去飯了。
她沒想到,慕家老宅竟然是這種情況。
也虧得侄女沒有在老宅跟他們一起生活,不然,脾氣再好的人,也得被折騰出一身病來。
雙胞胎則淡定的吃著自己碗裡的飯菜,對於這樣的事情,他們很顯然已經是司空見慣了,根本不受任何的乾擾,隻是心裡卻早就心生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