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痛苦的閉上了眼睛,無力的將衣服穿上,大小竟然意外的合身。
可她根本沒有時間思考原因,甚至連臉都沒洗,就直接衝進了一樓前台接待處。
前台是兩個青春靚麗的姑娘。
她們看到阮白“蓬頭垢麵”的模樣,臉色依然沒變,其中一位以甜美的聲音問向她:“這位尊貴的客人,請問您需要什麼服務?”
阮白死死的攥著拳頭,顫抖的說道:“我是1608房間的客人,我想問一下,昨晚是誰將我帶到這個房間裡的?不好意思,昨晚我喝多了,很多事情不記得了,你們能幫我查一下嗎?”
現在國家有明文規定,住酒店必須得出示身份證才行,她想知道那個陌生男人的身份。
兩個前台小姐相互對視了一眼,其中一個快速的在電腦裡輸入房間號,查詢客戶登記信息,可是登記信息上麵卻隻顯示“阮白”一個人的名字,並沒有其他客人。
前台小姐禮貌的回道:“不好意思,阮小姐,昨晚的客房登記隻有您一個人的名字,提示隻有您一個人入住,並無其它客人,您看您是不是記錯了?”
阮白崩潰的尖叫出聲:“不可能,昨晚明明還有另外一個人的,怎麼隻有我一個人?我看搞錯的是你們才對!”
前台小姐無奈,隻能將電腦顯示的資料,直接從打印機裡麵打印出來一份,利落的遞給了阮白:“阮小姐如果不相信的話,您可以查看一下昨晚您入住的資料。”
阮白直接從她手裡奪了過來。
她看到1608客房資料上麵,果然顯示的昨晚隻有她一個人住。
這個事實弄得她差點崩潰!
如果真是這樣,那就好了,可她身體上和房間裡那些直接殘留的證據,都在提醒著她,昨晚她遇到了一個女人最不願意麵對的可怕事實。
她不知道對方是誰,可是對方卻熟知她的身份證號碼,以她的名義開了房。
難道,那個男人是慕少淩?
心存著這樣一絲絲的僥幸,她借用了前台的電話,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撥打了慕少淩的手機。
電話撥通後,她才恍然想起,慕少淩的私人手機,從來不接陌生號碼來電。
她剛想掛斷,那邊卻傳來一個磁性的男聲:“喂?”
阮白也沒多想,為什麼慕少淩會接酒店座機號碼撥打的電話,她心急如焚的問說道:“少淩,我是阮白,昨晚……昨晚為什麼隻有我一個人回來了?你在哪裡?”
慕少淩聲音溫柔,但似乎充滿了疲憊;“昨天晚上你去洗手間的時候,給我發了個信息,說身體有些不舒服先回家了,當時我正急著在現場處理薛家老三的事情,便沒有多過問。因為薛浪的事情很繁冗,處理起來不是一般的麻煩,所以我一直忙到現在,甚至連給你打電話的時間都沒有,抱歉,老婆。怎麼了?你身體好些了嗎?”
“啪嗒”一聲,座機電話摔落到地上。
阮白痛苦的撕扯著自己的長發,歇斯底裡的又哭又笑,宛若一個失去理智的女瘋子,驚得兩個前台小姐瞪大了眼睛!
阮白覺得自己仿佛墜入了一張巨大的網,她是一隻蠶蛹,被那張黑網給裹的密不透風,不管她掙紮與不掙紮,渾身上下都會有一種無法描述的疼痛,逃不開,掙不脫,讓她疼的想去尋死!
她不再是慕少淩心目中那個純潔美好的妻子,更不是孩子們口中溫柔慈愛的媽媽,她現在變得臟臟不堪,她變成了一個人儘可夫的女人!
她不配為人妻,更不配為人母!
“阮小姐,您,您沒事吧?”前台小姐小心翼翼的問道,以一種悲憫的目光望著她。
酒店來來往往的客人們,也對著阮白竊竊私語,對著她評頭論足,心裡更是懷疑著:這個年輕貌美的女子,看起來乾乾淨淨的,可是行為卻如此失常,她是不是有精神方麵的疾病?
大廳內執勤站崗的保安,想要攙扶阮白,但她卻用力的甩開了他。
邁著僵硬的步伐,阮白生無絕戀的向酒店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