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寧想起何勃英那幾乎黏在阮白身上的雙眸,心裡憤憤然的厲害,人影一閃,她也進了書房。
當她閃身進入書房後,刻意的擺出了自己一身嶄新的行頭。
全是何勃英給她花錢置辦的,打算向阮白炫耀炫耀。
但是,令林寧完全沒想到的是,她明明這麼顯眼的出現在阮白的麵前,可阮白根本好像沒瞧見她似的,一雙淡靜的眸子隻是凝視著書籍裡的枯燥文字,卻連瞟她一眼都不曾。
林寧不由得有些微怒,重重的咳了一聲,在阮白耳畔大聲喊了一句:“姐——”
阮白被突如其來的噪音嚇了一跳。
她這才從書中抬起頭,看到是林寧,皺眉:“是你啊………”
“喲,看什麼這麼入迷,連我進來了都不知道。”林寧撇撇嘴,然後像隻花蝴蝶似的,在阮白身邊轉了一圈,特意向她展示自己的新衣,新首飾。
可阮白卻瞧都沒瞧她一眼,直接下了逐客令:“出去,我現在要看書。”
林寧怒了,當即將幾個奢侈購物袋往桌子上一砸,生氣的懟道:“這裡是爺爺奶奶家,就算下逐客令也不該是你,你憑什麼趕我出去?”
阮白卻連頭都沒有抬:“你想待在這裡自然也可以,但請保持安靜,我看書的時候不喜歡被彆人打擾!”
林寧望著這樣雲淡風輕的阮白,真是來氣的很。
突然,她看到爺爺的那個價值連城的墨色硯台,正躺在阮白的麵前,眸子不由閃了閃。
那一塊硯台是某代歙硯,據說流傳了百年,全手工製作,工藝精湛至極,它外表溫潤如玉,看起來是墨色,但晚上卻會發出瑩瑩白光,而且這硯台非常容易發墨,不易損傷筆鋒,更不吸水,寒冬儲水不凍,夏天灌水不腐,據說是父親林文正高價為其拍買而來。
爺爺向來嗜那墨硯為寶,平時精心嗬護,甚至根本舍不得拿它出來見人。
林寧也是某次來林老爺子書房的時候,僥幸見過一次,怎麼它今兒大張旗鼓的被擺放在桌麵上了?
但林寧此刻的心思,可不是糾結墨硯為何出現書桌上。
她趁著阮白再次認真看書的時候,借著書桌上淩亂若乾淩亂書籍的遮擋,悄悄的將墨硯從桌子中間,移到了書桌的邊緣。
隻要阮白的胳膊稍微動一下,它就會從上麵掉下來摔的粉碎……
林寧的動作十分隱秘,加上阮白看書看的入迷,根本沒發現她的小動作。
她像幽靈一樣站在阮白身後,勾唇詭異一笑,漫不經心的道:“既然你這麼喜歡看書,那就繼續看吧,妹妹我先去奶奶房間了。”
說完,她佯裝要離開的樣子,但走的時候腳下突然踉蹌了下,“不小心”重重的碰到了阮白的後背。
而她那一撞,讓阮白的胸直接趴到了書桌上,她的右手手臂控製不住掃到了桌上的東西,那塊墨色硯台毫無意外的被阮白掃落到地,“砰”的一聲,摔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