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麵對慕少淩,她需要很大的耐力,才能壓製住心裡頭那份悸動。
念穆跟著站起來,正想說著不用的時候,卻聽到慕少淩緩緩說道:“謝謝。”
她隻好愣愣地說了一句,“不用客氣。”
淘淘滿意點了點頭,一副孺子可教的模樣,走過去,牽起慕少淩的右手,“爸爸,我們走吧,我困了。”
他知道自己不會被允許留在這裡的,所以也提的乾脆。
“嗯。”慕少淩點了點頭,帶著孩子轉過身。
念穆快步走到門口前,打開門,說道:“慕總慢走。”
聽著她又是一聲的慕總,帶著間隔的疏離,慕少淩眼神一沉,說道:“現在是下班時間。”
“嗯?”念穆本是微微低垂的頭,因為疑惑,又抬起看著他,把他眼底的深邃完全看入眼中,她的心頭一顫。
“你可以換個稱呼。”慕少淩說著,牽著淘淘的手離開,而湛湛跟軟軟也跟著他離開。
念穆點頭,又說道:“好的,慕先生。”
慕少淩:“……”
他剛才會這麼說,是覺得慕總這個稱呼過分生疏,但是念穆現在的稱呼,還是生疏。
隻是除了生疏,也沒什麼不對的。
軟軟回過頭,對著念穆做了個揮手的動作。
念穆笑了笑,也朝著她揮了揮手。
慕少淩帶著孩子上了電梯後,念穆把門關上,整個背脊抵在門板上。
她閉著眼睛緩了好會兒,才緩緩睜開眼睛,手微微敲動著門板。
空氣中,似乎還殘留著慕少淩的氣息……
念穆想起他深邃的眼神,似乎還帶著疏離的時候,淚水,溢滿了眼眶。
阿貝普用這個辦法來折磨她,算是對了,愛而不得,是多殘忍的事情啊。
她的人生,被人掌握著,麵對著摯愛跟孩子,她隻有狼狽地隱瞞一切,因為她不能讓愛人和孩子一同承受著自己的這份痛。
一個人痛,就夠了。
……
慕少淩開車把三個孩子送回老宅,然後轉身折回書房處理工作。
一直到半夜,他才把剩下的文件處理完,正準備睡覺的時候,醫院來了電話。
阮白又燒起來了,而且有轉向肺炎的症狀。
慕少淩掛掉電話,立刻開車趕往醫院。
醫院裡,阮白正痛苦著,反複的高燒跟脫水讓她的身體出現了嚴重的不適,迷糊之間,她聽見了醫生給慕少淩打電話。
她強迫著自己睜開眼睛,待醫生結束完通話後,低聲詢問:“我怎麼了?”
“慕太太,您現在在高燒,已經打了退燒針,放心,隻要睡一覺就會好了。”護士立刻上前安慰,即使白天的時候阮白的態度有多差,但對方的身份擺在這裡,她隻能細心照顧跟安慰。
阮白聽著,知道慕少淩等會兒一定會趕到醫院的,她說道:“我想見見我媽。”
“這個……”護士頓了頓,“待會兒慕先生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