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寧啊,爸爸知道錯了,這麼多年我都是在收容所過日子的,我很想很想在看你一眼,日夜跟著上天祈禱,就是想要為你做點什麼,終於,你回國了,得病了,我知道這是上天給我補償你的機會,所以,我把一半的肝捐給你,希望你能原諒我,並且,叫我一聲爸爸。”蘇德聲淚俱下,一個男人,一個蒼老的男人,跟她跪著,很多不明事理的人起了惻隱之心。
但這不包括林寧。
她身體流著這個男人的血,用著這個男人的肝,她知道,他說這麼多,不過是想當一個能依附在自己身上的吸血鬼。
林寧並不笨,她要是應著他的話,以後,身上的負擔就多了一個。
她需要的是林文正這樣能幫她改善生活的人,而不是像蘇德那樣,隻會拖累自己的人。
“滾,你彆想著半個肝就能讓我原諒你以前所做的一切,還有,這個肝,你是收了錢的!”林寧知道,要是不說點什麼,周圍的人都會幫著蘇德。
“林寧啊,你怎麼這麼狠心啊!我是收了錢,因為我半個肝沒了,以後說不定會影響我的生活,我也不指望你能給我養老,所以我收點錢,就是保障我老無所依的日子,不會太過淒慘。”蘇德淚一把,鼻涕一把的,哭得淒慘。
住院的時候,護士已經幫他理過頭發,剃過胡子,他現在沒有一點流浪漢的模樣,有的,隻是一個瘦弱老人的形象。
在外人眼裡看著,他就是一個為了女兒,不顧自己生命危險的老父親。
“彆以為你說這些我就能同情你,或者引起彆人的同情,滾,我再也不想看見你。”林寧對著護工吼道:“還站在這裡做什麼,快推我上樓。”
護工回過神來,正打算推著輪椅調頭,蘇德站起來,又堵在林寧的麵前,手緊緊抓著輪椅不肯撒開,“寧寧,我沒想過把肝捐給你,能得到什麼,我就是想要聽你像小時候那樣叫我一聲爸爸,都不可以嗎?”
林寧恨得渾身哆嗦,身體的溫度也逐漸下降,“你!不!配!”
她的話音剛落,旁邊的一個人便說道:“我想起來了,這個應該就是那個退圈的女明星,林寧吧。”
“是嗎?我都沒什麼印象了,不過她戴著口罩,你怎麼認得出來?”另外一個人附和道。
“之前就有新聞報道她住院治療了,我看就是她吧,我記得她退圈之間,還有一個自稱是她的親生父親,對媒體控訴著她的不孝……”
“那應該是她了,我對這個新聞有印象,嘖嘖,這個女人怎麼可以這麼狠心啊,就算她爸以前做過什麼對不起她的事情,都過去了,而且人家現在一把年紀還冒著風險給她捐肝呢,怎麼還不知足……”另外一個路人批判著。
林寧眼眶通紅,對著那些人吼了一句,“你們懂什麼!”
他們都不懂,蘇德怎麼都配不上父親這個名字,他以前做過的那些事情,還有後麵做過的事情,加上他毫無背景,毫無生世可言,根本不配!
“我的爸爸是林文正,不是眼前這個流浪漢!”林寧又吼著,抬腿,往蘇德身上一踢。
蘇德沒有預料到她有這個動作,頓時倒地,他看見有這麼多人幫自己說話,順勢的,他倒在地上沒有起來,一味的哼唧,“我的女兒不認我啊,還踢我啊,我死了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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