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麗質。
“三小姐?”
楚熹回過神,乾脆把劍塞到了薛進懷裡:“你就收下吧,放在我老爹那也隻是等著落灰罷了,跟著你好歹還能當一把劍用。”
薛進這次沒有拒絕,他的聲音仿若山澗泉水,溫潤清甜:“既如此,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楚熹心想,完蛋,她算是徹底陷入了愛情的沼澤,明明之前聽薛進說話也沒有這麼怦然心動。
“我,那個……還有一件事。”
“嗯?”
楚熹聞著從薛進身上傳來的香氣,緊張到口乾舌燥,吞吞吐吐半天,就是說不出來老爹教過的那番話。
而薛進垂眸看著眼前臉頰緋紅的女孩,已經猜到她要對自己說什麼,心中暗自冷笑。
本以為要周旋一陣子,沒想到這草包三小姐竟這般急不可耐,也好,能省去許多麻煩。
薛進靜靜的等著,終於等到楚熹下定決心。
“我老爹說,這時節城南莊子花開的極好,夜裡還有漫天的流螢,我想去看看……”楚熹仰起頭,一雙小鹿眼裝滿了局促和羞怯:“你願意和我一起去看嗎?”
即便沒有直說,楚熹也將心意表達的很明白了。
薛進是要答應的,可他不能答應的太乾脆,這樣會暴露他的彆有用心,他理應和楚熹一樣慌張無措,並夾雜些許自慚形穢:“這,這恐怕不妥……”
“我隻是,問你願不願意。”
“……”
“你不說話,我可就當你願意了!”
“我今晚要值夜。”
不說話就是願意,薛進說了話,是不願意的意思,可他偏說的是今晚值夜,今晚沒時間的意思。
楚熹弄不懂他是什麼意思了。
試探著問:“那……等你值晝,行嗎?”
薛進算了一下,他還有三日值晝,三日不算長,也不算短,倒剛剛好合適。
對楚熹而言,薛進的考量和權衡,是願意,是心存顧慮,是因為他們倆身份相差太大,所以才猶豫不決。
這個認知讓楚熹不由自主的感到歡欣雀躍,她等不得薛進說出拒絕的話,非常乾脆果斷的道:“就這麼決定了,三日後我再來找你!”
話音未落,轉身就跑,刷了新漆的木門根本擋不住那蹦蹦跳跳的腳步聲。
薛進勾起嘴角,忽然覺得草包也有草包的好處,他已經很久沒有這樣輕鬆的下一盤棋了。
楚熹不知道薛進一直在心裡偷著叫她草包,但凡知道,一定會當場寫一套數學試卷摔在他臉上。
問題就出在知人知麵不知心。
回府的路上,楚熹對冬兒說:“他剛洗過澡,還換了衣裳,會不會是想到要見我,才特地打扮的?”
冬兒實事求是:“薛統領收拾完院子,身上弄臟了,自然要沐浴。”
“也有可能是因為,我告訴他改日還要去找他道謝,他才收拾院子的。”
“那院子亂的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不收拾能行嗎。”
“你乾嘛總往我臉上潑涼水?”
“不是奴婢潑涼水,是小姐想太多,若兩情相悅,那當然好,若一腔情願,豈不難過,彆想太多,順其自然。”
楚熹心裡承認冬兒說得很有道理,嘴上仍然不服氣:“趙冬冬,你是在這跟我作詩呐?”
作者有話要說:趙冬冬:時間會證明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