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爹來了?”
陳小緣神色一白,下意識地躲在了陳南生的身後,“南叔啊……記得彆說你要辭職啊!”
陳南生無奈地點了點頭,與陸三生等人一起扭頭看去。
隻見一名五十歲上下,頭發卻白了一片的中年人,從通道口大步流星走來。
周圍跟著十多名戴著墨鏡的保鏢,顯得異常乾練。
此人正是小緣的父親——陳高勝。
陳高勝神色剛毅,長著一張嚴肅的國字臉,看起來剛武有力。
看到來人停下了腳步,陳南生立即上前,彎了一下腰。
“辛苦你了,接下來我來處理。”
陳高勝大手一擺,笑著打斷陳南生即將出口的話。
話落,他目光如刃一般,望著山家的人笑道:“山兄,好久不見。既然來了,怎麼不過來與我坐坐?難不成你我老朋友一場的交情,還抵不過一隻我家養的小兔崽子?”
陳小緣嚇得縮了一下脖子,眉心上冷汗直冒。
“陳老弟,你應該聽說了最近發生的事情。我長孫之死與鳳家有關,我需要和鳳家好好聊聊,既然陳老弟也來了,何不做個順水人情?”
山武極望著陳高勝,雙眼虛眯,沉聲道。
“山兄,這是你和鳳家的糾葛,與本人沒有任何關係。”
陳高勝輕輕轉動手指上的翡翠戒指,嘴角上揚,“我陳家素來不喜歡被人當槍使,所以山兄,還是換個場子聊比較妥當。”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山武極強行壓抑住了怒火,卻依舊咬牙切齒。
他算是聽明白了,這陳高勝是來平息事端的,一心想放鳳家走,根本沒有和自己往下談的意思。
陳高勝這混蛋,果然謹慎,一如既往地怕麻煩。
鳳家在他們陳家被扣住,害怕被鳳家和相關勢力清算。
有意思。
把鳳家放走,我山家這些時日的投入和圖謀,全都白費了。
你怕鳳家找麻煩,可是,我山家就好惹嗎?!
山武極死死盯著陳高勝,臉上的刀疤一抖一抖,顯得格外的陰沉。
“山兄,你不厚道啊。”
陳高勝嘴角泛起一絲冷笑,直言道:“我兒子傻歸傻,但你把我也當蠢材對待,就過分了吧?”
“老爹,我……”
陳小緣一聽,忍不住插嘴道。
“閉嘴!再多說一個字,老子回去抽死你。”
陳高勝眸光冰冷,掃了陳小緣一眼,嚇得他又把脖子縮了回去。
這時,鳳天擎與鳳天翔對視了一眼,都對陳高勝露出了欣賞之色。
他們聽得出來,陳高勝是想保下他們鳳家了。
其實,鳳家之前就對陳高勝有所耳聞,但沒有實打實的生意來往。
今日之後,一定要好好答謝陳家一番。
“陳伯伯,您這話未免說得過分了吧。”
山海經小少爺皺了皺眉頭,低聲辯解道,“我們和陳少誠是誠心誠意地合作,怎麼就能說是利用呢?難道我山家拿出的武帝古劍,不夠壓您家展會的台?”
“哦,對了,劍……差點忘了這檔子事。”
陳高勝敲了敲太陽穴,淡淡道,“既然賢侄提起這把劍,那我可就順著問問題了。”
“陳伯伯儘管問,我們知無不言。”
山海經小少爺拱了拱手,笑道。
“問了你可彆千萬彆生氣。”
陳高勝眯起了眼睛,笑眯眯道:“你們這古劍,是真的,還是假的呢?”
山武極神色瞬間無法壓抑住了,怒不可遏:“陳高勝,我等與你敞開心胸交談,你彆蹬鼻子上臉,欺人太甚!”
“哎呀呀……我剛才便說了,隻提問題,不帶生氣的。”
陳高勝攤了攤手,似笑非笑,“山老哥,您也知道,我這幾個月一直不在國內,這樁生意是您和我家兔崽子達成的,按理來說,老弟我做生意求穩,我本人沒有親自下場鑒定的東西,不得登台,您應該懂我的意思。”
此話一出,瞬間讓山家所有人的神色,難看到了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