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北山雲雀的徒弟,老夫對你更有興趣了,何不留下來,成為老夫的血奴?”
臉上更是笑意濃烈,隻是那血色的臉,怎麼看都讓人感到一陣驚悚。
“我說過,你……不配提及我師父的名諱!”
“暗影門,濫殺無辜,罪不可赦,我以天道之命,將結束你們的罪念。”
言冰卿朝著祭祀一步步走去,臉色冰冷。
沒了鬼人的祭祀,隻是案板之肉。
複活一次,殺一次!
殺到無法複活為止!
她直接鬆開了長弓,長弓朝著虛空墜落,燃起無儘烈焰,化為一隻冒火的紫色焰鳥,飛入了短劍之上。
“轟!”
猛然間,一股紫色的烈焰,從短劍上衝破,形成一把紫焰長劍!
“踏!”
她不再廢話,蓮步輕踩,瞬間一劍蕩來!
“哈哈哈……可笑!在這裡,老夫就是天道!”
祭祀瘋狂一笑,眼看言冰卿直逼而來的身影,卻絲毫沒有懼怕,反而抬起一腳,將腳下懸浮在血池之中的權杖一把踩入了血池當中!
“轟隆隆!”
陡然,血池之上,亮起了無儘的血芒!
刺眼的光幕,滲透著人的眼球。
言冰卿的動作猛地一滯,下意識地眯起了雙眸。
強烈的感觀,讓她的眼眸有一種燒灼感,眼前的視線也變得模糊了起來。
“轟!”
就在這時,血池之上,立即泛起波瀾,五隻巨大的血手,猛然從血池之中衝出!
朝著言冰卿抓來!
言冰卿神色一驚,連忙一劍斬去!
“轟!”
迎麵而來的血手被瞬間沒斬碎,但另外四隻血手突然而至!
速度明顯比那斬碎的血手要快上了十多倍!
糟糕!
言冰卿花容失色,立即反應過來,可已經來不及。
那四隻詭異的血手在臨近的瞬間,如橡膠一般,纏上.了她的手腳!
“起!”
祭祀大人無比得意地聲音,隨之響起。
血手立即淩空而起,將言冰卿帶到半空,力道朝著四方拉緊,緊繃得她動彈不得!
她動用體內那所剩無幾的元氣去化為紫焰,去燃燒這些詭異的血手。
血手卻同樣泛起了無儘血芒,刺激著她的視線,擾亂她的內心。
紫焰愈來愈弱,最後歸於虛無。
血手卻毫發無損,仿佛銅牆鐵壁,刀槍不入!
反而那緊抓她四肢的力道愈來愈重!
“呃……”
四隻大手猛然一緊,她痛苦的呻吟一聲。
血液從她的手腳之上滲透而出!
她立即失去了力氣,手中的長劍從虛空墜落!
“鐺啷!”
長劍墜落在地,烈焰儘散,化為一短劍,一長弓。
“女娃娃,彆掙紮了,以後,你會喜歡上這裡的。”
下方,祭祀仰視著言冰卿,雙手敞開,一臉享受的樣子。
勝利的滋味,瞬間衝淡了他損失鬼人的不愉快。
“老東西……你不得好死!”
“我不會認輸的!有本事……殺了我!”
“我師父一定會滅了你們這群混蛋!”
言冰卿感受著四肢帶來蝕骨的疼痛,忍不住嬌斥出聲。
此刻,她的血液不斷在流逝,生命不斷在消失,一股昏昏欲睡的感覺,強烈衝擊著她的神經,幾乎快要暈過去。
越掙紮,這種感覺越劇烈。
“想死?可沒那麼容易,老夫既然說了,要將你做成血奴,就不會食言!”
祭祀大人聞言,嘴角泛起一抹獰笑!
他那血色的手掌朝下虛握,腳下的血池猛然形成一個小型旋渦,一把滾動著血水的長劍,從旋渦口緩緩浮現!
當他握住血劍劍柄的時候,直接對準著言冰卿的心臟口!
仿佛是聞到了獵物氣味一般,血劍居然微微顫動,欲要從祭祀的手中飛出一般。
“去吧!將她與你融為一體,化為老夫的血奴!”
祭祀大人聲音蕩開,仿佛附有魔咒,一圈血光從身上蕩開。
那血劍便直接衝破了他的掌控,朝著言冰卿的胸口,直接衝去!
言冰卿昏昏欲睡的感覺瞬息無存。
她的雙眸微微一顫。
望著那不斷在瞳孔中瘋狂逼近的血劍,無助、絕望、不甘的情緒瞬間籠罩在了她的身心。
兩行清淚無聲滑落。
難道,還是無法改變這一切嗎?
那五個孩子,也要和自己一樣,永遠的留在這個充滿地獄氣息的牢籠?
師父……
徒兒,儘力了。
她猛然催動起了元核!
與其坐以待斃被化成血奴,她寧願自爆而亡。
至少……
不會辱沒了師門。
“噹!”
突然,一道鐘聲突然響起。
言冰卿嬌.軀一顫,下意識的抬起頭。
一道荒古的氣息,如爆炸一般,在整個洞窟中猛然擴散。
整個洞窟中一切可行動的事物,在這一刻直接停止!
“轟!”
一道金色的光柱,衝破了洞窟之頂,直接落在了血池當中,朝著四麵八方開始擴散。
血池沸騰而起!
光柱所過之處,夢魘花枯萎,血池蒸發無蹤!
“啊!”
祭祀全身一顫,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就被無儘的金芒,瞬間橫掃吞噬。
整個洞窟,在這一刻,沒入了金芒當中!
言冰卿感覺到四肢上的束縛消失了,身體無力的從虛空中墜落。
她下意識的閉起雙眸。
心中很亂。
“砰!”
突然,她猛地感覺到身體一輕,腰肢被人攬住,身上的下墜感,消失不見。
她的雙眸猛然睜開。
卻見一名身著黑藍漸變長衫的青年正低眼看著她。
那雙平靜的眸子,如星辰一般耀眼,瞬間讓言冰卿內心一顫。
這一刻,居然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