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沐清托腮,一副認真思索的模樣:“那我們正經聊一聊弟妹和嫂子的問題?”
話題又回到她和白焱身上,童樂樂又氣又有點害羞,連忙以要睡了為由結束了視頻。
兩姐妹又發語音聊了一會兒,約定好下周六見麵。
退出二人的聊天界麵,沈沐清發了一條僅自己可見的朋友圈:【二十四歲生日,按時長大。】
生日,沒有快樂。
從她高三那年以後,她的生日再也沒快樂過。
相反的,這一天反而像是在提醒她,是她害死了自己的家人,她是罪人,罪無可恕。
這些她沒跟任何人提起,包括童樂樂。
她選擇獨自麵對痛苦和煎熬,就是不希望將消極情緒和負能量傳遞給彆人。畢竟,這個世界上真正的感同身受幾乎是不可能的。
而且隨著步入社會,沈沐清也深刻認識到,成年人的世界有時候大多都是這樣的:一個人靜靜崩潰,又慢慢自愈。
不知過了多久,一瓶紅酒已經被喝下了大半,沈沐清的意識開始有些模糊,臉頰也泛上一片緋紅。
她雙眼略顯迷離地看了眼手機時間:快一個小時了,那個小雛牛怎麼去了這麼久。
他該不會半路跑了吧?
但他跑什麼呢,小費都還沒給他。
沈沐清忽然意識到:她在為了一個連姓甚名誰都不知道的人,搞得自己心情七上八下的。
離譜!
嚇得她趕緊乾了杯紅酒壓壓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