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惜坐在餐桌上,聽著廚房裡四個雄性獸人為她的一頓吃食爭論不休,心情到底是好受很多了。
她手撫摸上小腹,心道‘孩子,我們都要堅強一些,對不對,媽媽會多吃食物,讓你們健健康康的快快長大。’
夜丞做著手裡的活,抬頭就看到言惜那渾身散發著母性光輝的模樣,心裡既有擔心,也有喜悅。
算了,大不了在言惜孕期的這些天,他寸步不離待在她身邊便是。
她要是實在難受,或者孕育他的幼崽,讓她有生命危險,那他就親自結果了他的幼崽。
絕對不能讓它們傷到言惜。
待吃過晚飯,言惜拿了幾顆桃出來給猼訑。
猼訑自然的接過去削皮,切片,還擺盤送到言惜麵前,遞上竹簽讓她吃。
言惜吃了兩塊就吃不下了。
她把盤子推到他們麵前說道“我剛剛吃了好多飯,現在吃不下了,你們吃。”
四獸也沒客氣,一人捏了一塊就吃了
。
戰驍邊咀嚼,邊問夜丞道“你隻說言惜懷紅腹香蛇的幼崽對身體有損傷,究竟是什麼損傷?你跟我們說說,我們也好知道該怎麼照顧好言惜。”
夜丞一頓,牽起身邊言惜的一隻小手說道“此前我就說過,紅腹香蛇的幼崽,在母體肚子裡為爭奪營養是會互相吞噬,如果言惜肚子裡的蛇卵越多,它們沒有足夠的營養,就會爭奪母體的營養。”
“你的意思是說,言惜肚子裡的蛇卵越少,對言惜的身體就會越好是嗎?”丘澤抓住重點問道。
“理論上應該是這樣。”夜丞點頭說道。
猼訑問道“那有什麼辦法把蛇卵弄少一些嗎?我不是說要殺死一些蛇卵,我是擔心言惜的身體。”
沒人在意猼訑話中意思,對於他們來說,言惜當然才是他們的首選,那些還沒出生的幼崽,有緣分就成為他們的家人,沒緣分的,也就隻能說抱歉了。
這個世界,本就是這樣優勝劣汰。
夜丞摩挲著言惜的手背說道“惜惜能吃進身體裡的食物有限,她給不了幼崽們更多的營養,隻能靠我和你們,把營養送進她身體內。”
丘澤狐疑的問道“怎麼送?”
要是能讓言惜挺過這段時間,又不讓言惜受傷,他自然是什麼都會去做的。
“這個我稍後會說,隻是我現在要說另外一件事。蛇類雌性獸人的孕期一般是四十五個太陽日,我跟惜惜最近一次是在二十個太陽日前,所以惜惜的孕期還有二十五個太陽日左右,那個時候還是大風季,但卻是大風季最凶猛的時候,咱們這土房子要重新加固,還有雪季的食物,也要儘量多囤積一下。紅腹香蛇的蛇蛋孵化期是三十個太陽日,我會在雪季來臨之前把蛇蛋孵化出來。但雪季後,我會沉睡,所以今年雪季的食物,我沒辦法參與狩獵,隻能靠你們,還希望你們在雪季的時候多照顧一些言惜。”這是夜丞最開始就想到的難題。
戰驍道“照顧言惜是我們該做的,隻是你那幼崽要怎麼養?”
“他們會跟我一起沉睡。”雪季,紅腹香蛇不管是成年的獸人還是沒成年的小幼崽,都會沉睡,不論雌性還是雄性,都是這樣。
“不吃東西的嗎?剛出生的寶寶,要喝奶的,我要怎麼給他們喂奶?”言惜好奇的問道。
她看過親戚家的小孩,好像都是這樣喂奶養大的。
再就是,她連人類寶寶都沒生過,更不用說不是人類寶寶這種生物了。
夜丞......
猼訑遲疑的說道“隻有哺乳類獸人才需要喂奶吧?卵生類獸人是不需要喝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