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出生的時候是炎季,獵物也多,他阿爸教了他們兄弟姐妹三十個太陽日,就讓他們有了自我生存的能力。
而現在是雪季,獵物少,天氣又寒冷,讓他們現在就學全獨立生存的技能,有些難。
兩隻小幼崽接收到阿爸的意思,嗖的一下,就竄到兩頭獵物前,張口要吃。
言惜忙上前抱住兩隻小幼崽的頭說道“不能吃,最少不能連毛帶內臟的吃,得先處理一下,夜丞,你教他們剝皮,他們學會了,還能給以後自己的雌性用獸皮做衣服的呢!”
這些生活技能必須先教會他們。
夜丞想了想,點頭,提著兩頭獵物去後院溫泉池,叫上兩條小白蛇跟上。
言惜想讓他們披個棉衣,被丘澤製止了。
他道“獸人,特彆是雄性獸人,一點冷都挨不住的話,以後很難在獸世大陸生存。夜丞在教幼崽的時候,言惜你不要插手。”
“可是他們才出生第二天,而且冬冬還是女孩子,她可以養的嬌一些不是嗎?”言惜看著丘澤說道。
戰驍上前道“冬冬也是紅色天賦的獸人,她擁有的異能可能不比哥哥夜繁少,所以,言惜,你要是限製的太多,反而是阻礙他們的成長。”
言惜一愣,她的確是有些慈母多敗兒了。
可那是她才出生第二天的孩子,她沒有阻止夜丞去訓練他們,她想的是,最少等他們再長大一點點。
或者等雪季過去了,花季來臨的時候,他們不再冬眠的時候。
晚上,夜丞跟言惜在黑土空間裡親熱過後,也在說關於兩個幼崽的教養問題。
夜丞道“我明天帶他們出去狩獵,大概到下雪的時候會帶他們回來沉睡。”
言惜詫異,翻身麵對他問道“明天,會不會太早了,他們才出生兩天,這樣會不會太逼著他們成長了?”
夜丞“我出生第一天就被我阿爸帶著出去訓練了,哪裡還有蛇類獸人的天敵,就是那樣殘酷的訓練,一個月就讓我跟阿兄有了自保能力,一個月後,我阿爸就把我跟阿兄丟的遠遠的,隻留了雌性的阿姐在部落。”
言惜一頓,有些不舍的說道“你這次帶夜繁出去後,還會帶他回來嗎?”
她真怕夜丞帶走哥哥,就不再帶他回來了。
夜丞笑道“會,會讓他在家裡過完這個雪季,等花季的時候,再教他一個月,就送他走。”
“......一定要送走嗎?你不是說你成年後分得清誰是父親,誰是兒子嗎?也許夜繁他也能分清誰是兒子,誰是父親呢?他們才出生幾個月,就要離開父母,我會擔心他們在外麵過的好不好,吃不吃得飽,遇到強敵了打不打的過,或者受傷了怎麼辦?我也還沒把我知道的生存知識教給他們,我還沒教會他們認字,想父母了,可以托流浪獸人給他帶信回來,或者......”
“惜惜......”夜丞打斷言惜的喋喋不休。
言惜看他,眼裡閃著晶瑩的淚花,她道“他們是我們好不容易盼來,又好不容易孕育出來,你孵化出來的孩子,我舍不得放他們走。”
夜丞拍著她的肩膀說道“還是我以前跟你說過的那句話,小鳥不離開自己的父母,永遠不知道自己能飛翔。如今這話用在他們身上,同樣適用。我明天帶他們兩個出去狩獵,教會他們在惡劣的環境下生存,要怎麼保命,這樣的天氣,剛好可以教他們些不一樣的。待下雪後,我會帶他們回來沉睡,過完這個雪季再教他們一個月的生存技巧,就必須要送走夜繁,這是紅腹香蛇的習俗,不管他以後分不分的清誰是父親,誰是兒子,為了他好,我也要送走他。”
言惜聽夜丞說完,趴在他懷裡哭了起來。
她好不容易盼來跟夜丞的兩個幼崽,又盼著兩個幼崽孵化出來,好不容易感受到了自己孩子就在身邊,這才幾天夜丞就跟她說要送走哥哥,這讓她這個做母親的怎麼能接受。
之前因為不能孕育夜丞的孩子的事,她還鬱悶了很久,差點著了彆的獸人的道,她以為是苦儘甘來,沒想到這還隻是剛剛開始。
夜丞也很是為難。
一方麵是想讓孩子更強大,一方麵是不得不顧及言惜的感受。
真正到自己養育孩子的時候,他才知道阿爸當時對他和阿兄的要求是非常高的。
因為在青鳥族的地盤,他們蛇類獸人跟鳥類獸人是天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