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裡塞滿了肉,手上全是肉,手裡還抱著個碗,就這麼回頭,看到三個男人一臉詫異的看著她。
言惜喉嚨發出一個奇怪的聲音。
下一刻她就噎住了。
把碗丟在台子上,她垂著自己的胸口,有些缺氧。
三個男人都被她這模樣嚇到了。
拿水的拿水,扶人的扶人,猼訑直接上手,手指伸進她嘴裡,把她嘴裡還沒咽下的食物全都夾了出來。
戰驍那邊舀來的水,丘澤接過給她喂水。
言惜喝了兩大口水下去,終於把食道中的食物送下去。
抱著舀水的大碗,做喝水的樣子,就想逃。
丘澤長腿一伸,擋住了她的去路。
言惜腦袋塞進碗裡,想換個地方。
戰驍移步到她前麵,擋住了她另外一邊的去路。
言惜裝作看不到路,繼續換方向。
身後又被猼訑擋住了去路。
猼訑在她身後道“言惜,碗裡沒水了,還要不要?我給你煮了湯,還有其他的吃食,每天都煮,煮了二十個太陽日了,直到今天你才出來吃東西,你......”
你是想擔心死我們嗎?
這話他不敢說重,免的她身形一閃又消失了。
戰驍從她手裡接過碗,言惜還不想放,但到底是被戰驍拿走了碗。
他拿走碗,也沒說什麼,隻是把鐵鍋裡熱著的食物全都端出來,端去了飯廳,說道“先過來吃飯吧!吃完飯我們再好好談談。”
言惜還躊躇著,丘澤刺她道“怎麼的,難道你還想逃避一輩子,以後都躲在黑土空間不出來見人了嗎?我最看不起逃避的人,雌性也一樣。”
言惜哭笑不得。
但又想到他們都是幾歲的孩子,她作為姐姐,不該跟他們一般見識。
到底是抬步去了飯廳,一頓食物造下來,言惜終於吃到主食,滿足的打了個飽嗝,見對麵三個男人都看向她,她轉身又想走。
丘澤一拍桌子,嚇了言惜一跳。
戰驍拍了拍丘澤的手臂。
示意他彆嚇著言惜。
猼訑見言惜雖然背對他們,但到底是沒走了。
他起身收拾碗筷,擦了桌子,坐回原處看著言惜,他也要她一個解釋。
三人都在等著她的解釋。
言惜卻依然覺得有些難以麵對他們。
可丘澤那句話說的對,有些事總是要麵對,她不能總是逃避。
她深吸一口氣,轉身也一巴掌拍在桌上說道“丘澤你個小屁孩,你在嚇唬誰?誰教你跟長輩拍桌子的?”
丘澤一愣,為什麼他覺得言惜的口氣好奇怪?
“你在跟我說話?”
“不是在跟你說話,跟誰說話,這裡就你一個人拍桌子了。”言惜站起來,才能與坐著的他們平視,覺得這樣沒氣勢,她踩上木墩站的椅子上,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們三人。
這高度剛剛好,可以俯視他們。
“你自己一躲,就躲了二十個太陽日,你好意思說我拍桌子今天不給我們一個理由,我桌子都能拍爛它,大不了我再重新做一個。”丘澤說著話,站了起來,這角度又比言惜站在凳子上還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