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跟言惜有過主仆契約的丘澤,他脖頸處言惜的獸紋顏色,雖然沒那麼深,但還能看到一個輪廓。
這樣是不是表示言惜還沒死透?
“言惜還沒死,丘澤跟言惜有主仆契約,丘澤身上的主仆契約還沒完全消失,她應該還活著。”
夜丞說完,後退幾步,讓其它人上前看丘澤脖頸處言惜的獸紋。
猼訑喜極而泣道“那我們現在就去找言惜。”
戰驍道“外麵那條河如今水位太高,大雨季的海水倒灌很快就要來,我們需要儘快找到言惜。”
然後把她藏起來,再也不讓她跟外人接近一步,免的又消失了。
雍和站起身來,看著夜丞道“我要去找她,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他沒時間跟這些獸人撕扯,等他把人找回來,再來跟這些獸人算賬。
反正他是流亡獸人,為言惜再殺幾個獸人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他第一個衝了出去。
丘澤看著離開的雍和,來不及喊住人,歎息一聲道“外麵那條大河分支太多,我就是看到很多分支,沒辦法一個人去找,所以才回來叫人的。”
夜丞看向戰驍說道“你在這裡守家,我們去找言惜,有任何言惜的消息,讓流浪獸人或者流浪部落幫忙傳信。”
戰驍欲言又止,他也想去找言惜。
可他也知道,他們的家也需要守著,要是萬一言惜他們回來了呢!
總得有個人在家裡等他們。
比起其他人,丘澤更急迫的去找言惜。
沒有言惜的話,他這輩子就完了。
夜丞幾人離開,杉石眯著眼看著杉喆帶走的戰邪,還有雨薇那一家子人。
直到看不見了,他才歎息一聲。
回頭看著好似被抽走了所有力氣的戰驍,他頹然的坐在門檻上,看著雨幕發呆。
他上前拍拍戰驍的肩膀,說道“放心吧!言惜是那麼好的雌性,獸神大人會保佑她的。”
戰驍想讓杉石不用擔心他,露出個比哭還難看的笑。
惶恐的眼淚卻不由自主的從他大男人的眼眶中滾落,他抓住杉石的手臂,嘴唇抖動的說道“叔,我又要成為一個獸了嗎?我喜歡言惜,很喜歡很喜歡,很喜歡的,我以為我有家人了的,我有的,現在又沒了。”
杉石聽到那麼堅強獨立的戰驍,惶恐的好似他阿爸剛去世那會兒的模樣,心疼的拍著戰驍的肩膀說道“戰驍,你要振作起來,丘澤脖頸言惜的獸紋還沒消失,言惜最多現在就是受傷,她自己就是醫者,她能救活自己的。”
戰驍一愣,腦袋裡想到言惜有那神奇的空間,有那治療外傷的神奇井水。
或許......或許真如杉石說的那樣,她隻是受了很重的傷勢,現在或許就躲在某個地方療傷。
現在又是大雨季,她沒辦法一個人回來,或許等到大雨季過後,她就能回來了。
是的,她空間裡有吃的,他也不用擔心她餓著。
他隻要把家守好,等她回來,等大家都回來,那他就還有家人。
杉石不知他想到了什麼,突然又活過來了一般。
回去的路上,一個勁的歎息。
獸紋都不見了,那言惜死了是毋庸置疑的。
就算丘澤身上言惜的獸紋還在,那也說明不了什麼。
畢竟他脖頸上的獸紋,已經淡的好像水一衝就能消失一般。
他剛剛那麼跟戰驍說,也隻是不想一個大好青年,因為喪失了伴侶,而蹉跎一生。
活在獸世大陸的獸人,總是要有點念想,才能支撐的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