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宴西緩緩往前走了兩步,靠近她,目光一直凝在她手裡的那一團血紅色的紙巾上。
他伸出手,喉結艱難地上下滾了滾“……我可以……摸一下嗎?”
安檀微微點了點頭。
不知道是不是今天外麵的風太冷,容宴西的手抖的厲害。
而且不止是手,他整個人都在劇烈的顫抖,手背上的青筋暴起,像是一條一條遒結的樹根,仿佛下一秒就要破皮而出。
但他的動作卻小心翼翼的,帶著內疚,悔恨,還有……疼痛。
安檀全程都在冷漠地看著他,看著他的眼睛越來越紅,牙關越來越緊,到了最後手抖的已經有些控製不住,不得不用另一隻手死死抓著手腕,輕輕在那團紙巾上觸碰了一下。
她快速合攏手掌,將紙團收了回來。
容宴西方才仿佛陷入了一場噩夢,此刻如夢初醒。
“容先生。”
“……”
“容先生。”
容宴西猛地反應過來,安檀這句“容先生”是在叫他。
她連稱呼都換了。
他痛苦地蹙了蹙眉,沉聲道“安檀,非得要這樣嗎?”
“那不然呢?”
“你應該早點告訴我的,如果我知道你已經有了我們的孩子,那我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