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泓軒更心疼了,張了張嘴還是開口,“醫生,我來吧。”
他把墨陽放到椅子上,接過醫生手裡的東西蹲在人前,一邊吹著傷口,一邊極度小心地拿酒精消毒。
“你們是親兄弟吧?關係可真好。”
醫生看著診單上的兩個同姓名字,不由得感歎。
“嗯。”
紀泓軒頭都沒回,低聲回應,目光一直盯著墨陽的傷口,輕柔地給他上藥。
全程,墨陽都直直盯著紀泓軒的臉。
看他心疼又緊張的神情,墨陽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明明,明明泓軒這麼在乎他,可為什麼……
光是想想之前聽到的話,墨陽心裡就被籠罩一層死寂,帶著濃重的絕望。
墨陽一直在刻意控製自己不去想,
可每看見泓軒對自己好,那種絕望的念頭就如跗骨之蛆悄無聲息冒出來,
它們拖拽著墨陽,拉扯著他沉溺進無邊深海,好像想用這種絕望的窒息,讓墨陽清醒,勸他回頭。
回頭嗎?
可墨陽的彼岸,隻有泓軒。
他隻看得見這一個方向,他從來,就沒想過泓軒之外的選擇。
“還疼嗎?”
墨陽回過神,看見手掌已經被紗布包好。
他想都沒想,朝紀泓軒搖搖頭。
這種傷怎麼可能會疼,能傷他的,從來隻有泓軒一人。
“怎麼會不疼?”
紀泓軒站起身,抬手覆上墨陽臉頰,大拇指在上麵輕輕摩挲兩下。
“你先在這兒等我好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