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王鵠的爸媽,或許是平日裡頤指氣使慣了,說出的話容不得他絲毫反駁,連校長都打電話過來給他施壓。
今天一早,兩家同時帶著不知道哪裡搞來的精神創傷證明,非要學校給一個交代。
被兩家人逼到這個份上,徐主任怎麼也得讓他們見見紀陽。
在學校,他自會看著,總不能出什麼大事。
可現在,紀泓軒又出來給他釘子碰,徐主任本就所剩無幾的耐心眼下散的精光。
“泓軒,你現在應該在教室裡上課,”徐主任聲音有些冷,
“凡事總有章法,當事雙方總要見一麵了解事情原委,這裡沒有你的事。”
紀泓軒一愣,這還是第一次見到,徐主任對他冷臉。
“可我弟弟不會說話,”紀泓軒稍稍收了冷芒,“主任,我可以代表阿陽,替你們傳話。”
他明白自己剛才的話有些冷硬,立刻放低姿態。
無論如何,紀泓軒不會再讓墨陽離開他的視線。
墨陽在兩人身旁站著,全程沒有一點動作,仿佛不存在一般。
他一點都不在乎學校或者王鵠家會對他做什麼,有什麼大不了的呢?
不管出什麼問題,他總能應對。
剛好泓軒也有心管他,墨陽自然給他這個機會。
“罷了,”最終還是徐主任妥協,“你跟著一起過去吧,彆多話。”
“就是他害我兒子?”
王夫人一看見人,立刻斜眼從上到下掃了墨陽一遍,
“監控裡看著就不像好人,這麼看果然大差不差。”
紀泓軒剛張口想跟她理論,被徐主任按住。
“王局,這孩子是個可憐的,不會說話,手也受傷了,要不您看這事就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