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他白瑞在,有皇宮遍布的兩萬士兵在,這些人又能如何呢?
祁泓鈺收到白瑞的目光,稍稍慰藉,慢吞吞重新坐回椅子。
祁泓軒毫不在意他們怎麼想。
這個遺詔,是他讓小七回到十一年前的時間線,原樣取出來的,要說假,絕不可能。
隻是出現在這裡不太合理罷了。
但祁泓鈺不就仗著死無對證嗎?
祁泓軒偏拿出這麼一個沒有人能反駁的證據。
管他合不合理,能用就是。
加上墨丞相留下的陳情書,看祁泓鈺還能說出什麼花兒來!
祁泓軒一心想著過會兒怎麼教訓祁泓鈺,沒注意到,一旁墨陽帶著審視看向他的目光。
“是先皇遺詔,是遺詔啊!”
丁維跟一群老臣貼著卷軸看了又看,顫抖著手確認了它的真實性。
“先皇傳位於小王爺,墨丞相乃暗中接召之人,祁泓鈺,物證在此,你還有什麼可說?!”
丁維本就受陸應覺影響,對祁泓鈺積怨已久。
眼下有了底氣,更是直接跟他攤牌。
反正此事過後,無論如何祁泓鈺也不會再放過他,還不如隨了心,助小王爺一臂之力。
祁泓鈺聞言,眼神眯了眯。
“不知道從哪裡偽造的東西,也敢在我麵前招搖過市?!”
“這裡還有墨丞相的陳情書,是墨陽保存多年之物。”
祁泓軒將匕首裡取出來的油紙展示出來。
上麵的字,是墨丞相親手所書,字跡可查,右下角還有他本人的刻印。
紙上字數不多,簡潔明了說了墨家承接密詔護小王爺登基,恐遭不測,故留此書。
隻幾句話,就讓幾位年歲較高的老臣眼眶微熱。
墨丞相為官忠肝義膽、仁德清正,能留此書,說明已有察覺,可仍舊謹遵遺詔不願違心。
墨家一百多口,就這麼,死在祁泓鈺的一片私心之下了啊!
“祁泓鈺,你,你殘害忠良,罪不容誅!”
實物為證,眾人想不相信都難。
隻是這些朝臣,有些憤慨交加,立刻就想跟祁泓鈺撕破臉皮。
有的則沉默不語,雖知道是非對錯,也不願輕易表明立場,這是自保之道。
“大膽!我幽朝國君豈容你們如此隨意誣陷?!”
白瑞上前,抬手吩咐一旁的士兵,要將剛才說話的老臣拉出來斬首。
祁泓軒一直站在最前麵,有人過來,抬腳就踹。
還踹得不輕,那人被踹飛出去再沒有一點動靜。
祁泓鈺有一瞬心驚,萬沒想到他這個廢物弟弟竟還有如此功力。
但想到如今皇宮都是他和白瑞的人,隨之坦然。
他再厲害又能如何?他能一個人打兩萬人嗎?
“祁泓軒,你想造反奪位,還要拉上身後那群手無縛雞之力的文臣嗎?”
“這裡到處都是我的人,你能護得住他們所有人?”
“我勸你還是不要再掙紮,老實一點,我還能考慮給你個好看的死法。”
“今天要死的是你,”祁泓軒輕笑一聲看向他,“你好像還沒——嗯?”
祁泓軒正準備對祁泓鈺放狠話呢,墨陽上前把他拽了回去。
“阿陽?”祁泓軒滿頭問號,這樣他都不霸氣了啊。
“他想殺你,離他那麼近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