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嘴男子指了指張杭:“尤其是你,彆特麼以為長得帥,就能為所欲為,在這裡可沒人慣著你。”
這一刻,黃漢瑉不吱聲了,戴良沉默著。
第一次和張杭碰麵,哪怕聽說過,也絕對不摻和彆人的事,他還很好奇,麵對彆人的挑釁,張杭會如何作答?
“你他媽的誰啊?”
張杭微微抬頭,帶有一絲寒意的目光,鎖定了尖嘴男子。
“你特麼跟誰媽媽的呢?”尖嘴男子頓時怒了:“你知道我是誰嗎?”
“我沒興趣知道你是誰。”張杭臉色一沉。
同樣是年輕人,你能有多厲害啊?
張杭抬手指了指對方,緩緩說道:“我離誰遠或近,在於我想或不想,而不是你的警告,能聽明白嗎?”
這樣的場合,張杭的話,已經有著警告和送客的意思了。
言外之意是說,你滾遠點,我可以不和你計較。
甚至這一刻,孫大彪已經解開了袖口的扣子,脫掉西裝外套,露出兩手臂的大紋身。
而尖嘴男子,顯然覺得自己被羞辱了。
在江州的年輕子弟,自己惹不起的他都認識,眼前這個陌生人,算個屁啊!
“你麻痹的,我看你是......”尖嘴男子擼起袖子,抬手指向張杭。
這一刻,四周有不少人,都看向這裡。
有人吵架,顯然是比較熱鬨的。
“老彪!”
張杭眉毛倒豎,語氣冷厲。
孫大彪瞬間站了起來。
他很魁梧,給人的感覺,雖然達不到強森那種高大感,但也有些馬東錫的硬撼氣質,尤其是孫大彪,多了一些凶殘。
真正的社會大哥,真正的狠人,是擁有那種獨特的狠辣氣息。
當尖嘴男子和孫大彪對視的刹那間,身體就有點發軟。
孫大彪左手探出,一把抓住了對方的脖領子。
尖嘴男子不敢說話了,周圍看熱鬨的人,頓時沉默。
這一片地帶,出奇的寧靜,唯有遠處的少許聊天聲。
整個場地,安靜的有點古怪,於是,越來越多的人注意四周,發現了這邊的狀況。
“嘶......呼......”
張杭吐出一道煙柱後,他將香煙懟在煙灰缸裡。
在黃漢瑉駭然的目光中,張杭淡淡的說了句:“掌嘴。”
孫大彪右手臂高高抬起。
啪!
一道響亮的耳光聲,響徹當場。
“臥槽!”
戴良驚呆了!
我的打就打,一點也不猶豫,連對方的身份都不問,這麼凶殘嗎?
其實關於身份、層次和地位,從小細節就能看出來了。
更何況,在這個聚會裡,還能出現某個頂級的大院子弟是怎麼著?
而不遠處的人,尤其是左手邊的幾個年輕人,他們議論了起來:
“臥槽,鐘健博挨揍了。”
“哈哈哈,活該,讓他裝逼,真以為他是個人物啊?”
“切,他不就是李鹿鹿的一條舔狗麼。”
“想要和他女神約會,不惜一切代價,還過來警告彆人,真是笑死我了。”
這幾個人,知道鐘健博的身份,剛才也被警告過,但礙於‘打不過’對方,隻好忍氣吞聲。
而現在見到鐘健博挨揍,他們幾個都差點笑出聲。
孫大彪拎著尖嘴男子的波領子,那人的臉已經腫起來了。
張杭則走到近前,笑嗬嗬的拍了拍鐘健博的臉:
“你誰啊?”
“啊?”
“說出來,讓我聽聽,你有多牛逼。”
鐘健博嘴巴動了動,最後說了句:“我不牛逼。”
“你不牛逼,跟我裝什麼逼啊?”張杭咧嘴笑了笑,神色充滿了嘲諷。
其實,如果鐘健博好聲好氣的說事情,用敬語之類的話,或許沒人計較什麼。
他跑過來直接裝逼,有點太猖狂了。
這時候,最遠處的沈斌,發現了異樣,他皺了皺眉,起身走向這邊。
“我錯了。”
鐘健博實在是害怕孫大彪,便道了個歉。
“嗬嗬,早這樣,也不至於挨揍了是吧。”張杭微微抬手:“老彪,你也是,那麼用力乾什麼?下次收斂一點。”
孫大彪冷笑道:“我沒動刀捅他,已經手下留情了。”
這話讓周圍聽到的幾人,稍微有點噤若寒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