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杭哈哈一笑,完全是無所謂的態度。
這方麵,肯定得給自己父親底氣的。
“那行,我開車帶他出去轉轉。”
張承文放下心來,並露出了笑容,他和王宏軍,率先退場。
張杭和其他親戚聊了會兒。
然後去草坪那邊隨便走走,沈清柔背著手,跟在他的身旁。
“你和你爸關係挺好的。”沈清柔隨便找了個話題說:“感覺你對家人,蠻細節的。”
經曆過幾次在一起聚會,沈清柔完全能感受到,張杭對父母的細節非常好。
或許是一個眼神,或許是幾句話,總之他不會讓父母難堪或者有那種負麵的情緒影響。
正比如說,一個人將好脾氣留給了外麵,將壞脾氣給了最親的人,這是普遍現象,因為在家人麵前不需要裝,可以耍性子。
但沈清柔覺得,張杭是將壞脾氣留給了外麵,將好脾氣留給了最親的人。
麵對這個話題,張杭點燃了一支香煙,他不由想起了上一世的事情。
“有一次我做夢,夢中我的家庭很平凡,屬於小康家庭,有幾十萬存款,我呢,沒心沒肺的上大學。”
張杭笑笑:“可能我當時認識了你,或許還追求過你。”
“哇哦,那我簡直太幸運了叭,哇,你追我,想想都好激動,讓我們實現你的夢好不好嘛?”沈清柔撒嬌的語氣說著。
“還聽不聽了?”張杭斜眼看她。
“聽聽聽,我不插嘴了好吧。”沈清柔捂住了粉紅的嘴唇。
這讓張杭有些遐想
不過,他很快收回目光,看向前方,繼續說:
“因為我的夢很真實,所以記得特彆清楚,有一年,我家裡經曆了電詐,存款空了,後來我大學畢業,外出打工,交了一個女朋友,想著談婚論嫁吧,女方要求必須要在魔都買房子,寫兩個人的名字,因為經濟壓力太大了,我爸沒同意,其實我看得出來,他是有些傷感的情緒。”
“隻是當時的我,一心想定居魔都吧,那次過年,我接連問了兩次,得到的回答不儘人意,記得初五的時候,我要去上班,我爸問我多在家陪陪他們,過了十五再走行不行,我回答的很乾脆,說我不上班賺錢怎麼買房子啊!”
說到這裡,張杭眉頭逐漸皺起,他的語氣,也開始有了低沉:
“再後來,第二年的春節,我沒回家,隻是打了個電話,又過了一年,我回家後,大年初一,我收拾我小時候的東西時,突然翻到了一個泛黃的筆記本,那是我父親的,我隨便翻看幾張,記得有一篇是那麼寫的。”
張杭緩緩吐出一道煙柱:
“他寫的是,我的兒子三歲了,特彆黏人,我每次出門都要哭,真的太可愛了,今年的春節,我隻有三天假,要因公出差去學習深造,回來後,我就能調崗,擔任個小組長,可是他哭的太厲害了,苦苦求我留下來陪他過完十五,看月亮,看煙花,吃元宵,我想了很久,或許家人比前途更重要,一個小組長而已,也換不來大富大貴,所以,我留下來了。”
“這給我的感觸很大。”
“因為不到一定年齡,是無法感受一些細微的情感。”
張杭語氣悠然:
“所以啊,百善孝為先,這句話是有一定道理的。”
沈清柔聽的有些迷離:“你真的好好,唯一的缺點,就是太好色了。”
“咳。”
這個話題,讓張杭無言以對。
沈清柔又問:“那個林詩茵和你到底是什麼關係?她是李英竹的秘書。”
“她會一字馬。”張杭摸了摸下巴:“不得不說,你對我的評價是對的。”
的確是好色之徒,這個沒啥好辯解的。
“你連下屬都碰,要是學姐知道了,一定會難過的。”沈清柔很篤定的語氣。
“不是單純的下屬。”
張杭想了想說道:“太行集團要成立一個子公司,是太行歌舞團,林詩茵會是公司的總裁......”
將歌舞團的事情和沈清柔說了聲。
沈清柔聽完,有點悶悶不樂:“太行集團的項目越來越多,可我卻沒有投資的地方,張杭,我也想開一家公司。”
張杭詫異:“你開什麼公司啊?大學還沒結束呢。”
“那你呢?”沈清柔反問。
“我不一樣好吧,你是富二代,我是創一代,從本質來講,我要高你幾頭。”張杭隨意調侃。
“是呀。”
沈清柔咧嘴一笑:“我每次跪下的時候,你可不是高了我幾頭嘛。”
張杭:“......”
無語凝噎。
同一時間。
安佳玲坐在宿舍中,她已經好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