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輩子可是一個動物學家,對於這種平頭哥這種把毒蛇當辣條,蠍子當零食,在動物園裡看獅子不爽,挖地洞也要過去找獅子打架,生生給自己打成瀕危動物的猛貨,查爾金可不想招惹。
麵具還沒帶上,查爾金就聞到了一股極其怪異的味道。
“這什麼味兒,怎麼這麼臭?”
平頭哥不以為意的說道:“鳥嘴麵具是黃銅製作的,裡麵鍍了銀中空部位塞了木棉草,月謹花,樺樹碳等草藥,用來過濾空氣的,不想死太快就帶上。”
“這些不都是太陽途徑,月亮途徑的草藥嗎?怎麼會是臭的。”
“我記得上個帶這個鳥罩的家夥,是個食人魔吧好像,不過你放心,在這兒它可沒的吃。”
查爾金剛把鳥喙麵罩帶上,聽說是食人魔帶過的,差點吐了。
沒等查爾金卸下來口罩,平頭哥就已經一把摟住查爾金的脖子,將麵罩死死扣在他的臉上,直截給他拖進了光門之中。
進入光門之中,查爾金還沒等看清礦洞內的情況,就聽到耳畔傳來陣陣的呢喃和低語。
這些聲音來自礦坑的黑暗深處,似傾訴,似抱怨,似瘋狂。
如同惡魔們的竊竊私語,也似冤死之人的低泣傾訴。
對於這些聲音查爾金並不陌生,前世的他曾在大學時期去過鬼屋,那些尖叫,哭泣,咆哮是何等的惹人心煩。
相比較於恐怖片中令人寒毛倒豎的聲音,這聲音似乎充斥著一股魔力,讓人忍不住集中注意力去傾聽其中的內容。
不知道什麼時候,周圍進入光幕的奴隸們都漸漸沒了聲音,在他的眼中,所看到的一切都蒙上了一層油汙。
油漬,到處都是黑色的油漬。
仿佛有人拎著油桶,肆意的傾倒。
地上,石頭上,岩壁上……到處都充斥著來自地底的汙染。
查爾金抬起頭,一滴黑色的油漬滴在了他的臉上,打的查爾金一個激靈。
就在查爾金被這滴油汙砸中的一瞬間,他感覺平頭哥消失了,旁邊押送他的獄警不見了,整個人仿佛獨自站在黑暗中,周圍的一切都是純黑色的。
“集中注意力!!”
“如果不想死的更快,就調動身體裡的力量去對抗這種黑暗。”黑暗之中,一聲巨響如同驚雷般響起。
外麵,查爾金的肩膀上,一個身材隻有他一半高,同樣身穿防汙染礦衣的黑白紋毛臉在對著他的耳朵大喊。
此時的查爾金,雙眼已經完全蒙上了一層黑色。
眼白在他的眼眶裡徹底消失,極致的黑色占據了他的整個眼眶。
汙染。
是來自地底的汙染。
如果沒有身旁的搭檔,此時的查爾金,僅僅隻是在進入黑礦區的瞬間,就已經徹底迷失在汙染之中。
查爾金嚇了一個激靈,他開始調動非凡之力,竭力抵抗著耳畔來自邪神的囈語。
眼白開始逐漸恢複,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已經脫離了長長的奴隸隊伍,向著黑暗走去。
而在他的周圍,哪兒有什麼黑色油汙。
到處都是散發著晦暗光芒的礦石。
“菜鳥!集中精神跟緊我,再這樣你會害死我們的。”說著,平頭哥一把將鳥喙麵罩扣在了腦袋上,不由分說地扯著他向著黑礦區的奴隸隊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