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界指著身上破爛的衣服直言道:“剛賺了錢,去買衣服,然後找個客棧喝酒吃肉。”
老板娘好似鬆了口氣,隨後抬手指東:“那裡就是小安村,不過你可要快些去。村裡衣鋪不多,晚了就沒有店麵開門了。”
吳界道了聲謝,一個飛掠消失在婦人的眼眸中。後者苦笑兩聲,挑著扁擔也往小安村的方向走去。
扁擔一頭是柴火水桶蒸籠,一頭是鐵鍋案板麵粉。黃昏回家的路總比清晨出門的路要輕鬆些,可在肩頭挑著的那份相思之情的份量,從來沒輕過。
十餘裡的路程對吳界而言不過片刻時間,在最高處俯瞰小鎮全貌時他已看清了錢莊、衣鋪和客棧的所在。
與此同時,自己察覺到一股淩厲的劍意直衝雁留山頂。不過這種事情與自己無關,也沒有去看的打算,難不成隻許自己拜山,還不讓彆人問劍了?
吳界也不糾結身外之事,隻是在錢莊老板防賊一樣的眼神下兌換了五十兩銀票和一大堆碎銀子,隨後又在衣鋪裡買了一身輕薄的白衣黑靴。
直到在客棧最好的房間裡洗了個澡換了衣服後才美美的吃了一頓葷素搭配的美餐。
這種奢侈的日子對自幼困苦的吳界可不多見,當然要物儘其用了。於是在吃完飯後他還要了壺好茶,也品一品個中到底是何滋味。
不過他並沒有覺得這些茶水味道如何驚豔,淺嘗輒止後便盤膝在床上開始修煉。
直到月上中天萬籟俱寂時,吳界緩緩睜開雙眸徐徐問道:“何方人士,不怕死嗎?”
凜冽寒意從屋頂貫徹而下,這不是殺力十足的劍氣,而是殺意十足的殺氣!
客棧內的所有人都在此刻驚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