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師叔。”
清念子想到了年輕時候在埋骨地中的一些經曆,徐徐說道:“若我所料不錯,應當是每一代夜行刀主,都是天生百脈俱通的妖孽。”
天生百脈俱通之人,在修行一途上沒有桎梏與阻礙,元氣和意境一到,自然可以破境。
這是老天爺賞飯吃,每個人都是生來注定要冠絕人間的天驕。
“那麼司馬獨孤呢?”
倒吸一口涼氣的澄明子仍有不解,倘若真如師侄所言,那麼當今天下穩坐釣魚台的,應該是刀鬼才對。
周銘輕輕搖頭:“司馬獨孤固然異常強橫,但他不是夜行刀主。”
個中緣由是三界山的不傳之秘,雁留山能知曉這些秘辛,也多虧了司馬歡與長青觀上任觀主有些交情。
“不說這些了,徒兒,與為師來觀中對弈一局。”
周銘道袍輕甩返身墜落,花白的須發轉瞬被雲層遮掩。
清念子伸了個懶腰,無所謂的笑道:“師叔,下棋這種事我向來都不喜歡的。還是您去陪師傅吧,我要在家裡看店。”
“你小子!”
澄明子話未說完,清念子便已逃之夭夭不見蹤影,他苦笑著搖搖頭,也回了長青觀。
這三個道士聊天都結束了,吳界那邊堪堪穩住身形之時,一口血霧噴出,立即染紅了身側的白雲。
清念子下手不輕,想來必然存有責怪自己登門挑戰的心思。
雖然現在稍微活動一下胸口便會隱隱生疼,好在沒有傷及根本,稍微養上幾天應當就能痊愈。
但眼下天色已暗,還有靜安郡主交托的事情未辦,不管怎麼說現在顏小心和自己都住在定鼎王府,該做的事情還是要做的。
吳界舉目四